冷家别墅。
冷达哼着小曲。
冷欣怡的肚子,已经挺得老高,昨天去医院做检查,发育良好,再过一个月,就是预产期。
“哎呀,想不到,我冷达也有今天,孙崽,快点长,快点长,爷爷还要给你当马骑呢。”
看到保姆提着一大袋菜,后面还跟着一个师傅,手里拎着一只鸭子,问:“晚上有什么贵客啊,把阳师傅都请来了?”
冷欣怡在拍打着脸,做保养,说:“林浩来吃晚饭。”
“林浩?怎么,又来骗我家芹儿?”冷达的脸,黑了下来。
“爸,不能这样说,芹儿这孩子,命苦,她愿意怎样,就怎样,况且,跟林浩,不丢人。”
冷达把手里了活塞给保姆,指了指厨房,说:“刘姐,你去忙。”
保姆进了感房,冷达压着声音说:
“欣怡,你怎么不懂事呢?林浩,他有老婆。”
“唉,爸,你是越老越糊涂了,他们,不能像姐弟那样处着吗?”
“姐弟?你说的轻巧,林浩这小畜牲,都爬到芹儿的床上去了。”怕里间保姆听到,冷达说到最后,只有一线气流。
但冷欣怡还是能感觉到他强烈的愤怒。
对这样一个老爸,冷欣怡也是无语,干嘛要说得那么清楚啊,干姐弟干姐弟,不就是拿来干的吗?长南八万,不就是例子吗?
她们多高调啊,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
只要素芹自己喜欢,我们有什么面子不能搁下,她一个有病的人,谁会跟她较真。
“爸,干嘛说得那么难听,素芹这个身体,她能高高兴兴,多活几天,我们做长辈的,还苛求什么?”
“你,你这是没有道德底线。”
“爸,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素芹这孩子,不容易。”
“不容易也不行,伤风败俗……”
两人谁也说不过谁,干脆,两张脸,一张向里,一张向外。
冷长江回来了,一进门就问:“林浩还没来?”
没有人回答他,就知道,这父女两个,为林浩的事,闹开了。
他是一家之主,这个疙瘩,还得他来解。
“爸,林浩对咱们长江实业,可以说……”
“你不要说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冷达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这在冷长江的印象里,还是第一次。
冷长江张着嘴,不知道如何是好。
冷欣怡转过脸,看着父亲:“爸,你干什么?长江说句话怎么了?”
在长南,上门女婿就是窝囊废的代名词,所以,冷欣怡父女,从未对冷长江大声呵斥过。他们小心的维护着一个男人脆弱的自尊。
他们从冷长江二十多年的坚持不懈的拼搏就知道,这个男人有多脆弱。他们父女总是尽已所能,把家庭营建得温馨和睦,给予他最温暖的一角。
就连冷欣怡十几年努力,没再生一子一女,他们都没表现出任何急躁。
冷长江也不负父女两人之望,把一个家族企业,推上了巅峰。
在生活中,也恪守男人本份,从未听说他与哪个女人有花边新闻。
冷达的话,冷长江虽然心里惊诧,脸上却没表现出任何不高兴,正在努力的组织语言,把想法恰当的表达出来。
冷达却先发飙,小茶几一掀,抬脚就往外走:“这个家,已经没我什么事了,你们都跟他姓苏去吧……”
冷长江再也说不出话来,冷欣怡也愕然,爸爸今天是怎么了?
冷达拉开门,却发现,外面赫然站着两个人:冷素芹和林浩。
一屋子五个人,都愣在那里,气氛降到了冰点。
事情由林浩而起,林浩觉得,自己责无旁贷,承担所有的过错。
他走到厅中,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说:
“都是我的错,要打要罚,我都认。”
冷欣怡、冷长江,同时叫了声:“林浩……”
但到底该怎么办,他们也不知道,要求两人结婚?同意两人交往?还是把他赶出去?
似乎哪一个选择,都不是他们想要的。
“林浩,起来!”冷素芹发声,语言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
“我说件事,这是我一个人作出的决定,与任何人无关。”
我的娘耶,什么事你说啊,说得这么可怕,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这是屋里三个人共同的想法。
“我怀了林浩的孩子,我要把他生下来。”
天真的塌下来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冷达的暴怒随之而来,“林浩,我要告你,告你……”
他没想好什么罪,便说不下去了,一口血“呼”的喷了出来。
“爸……”冷欣怡夫妻,同时奔了过去,扶住他。
冷素芹也吓到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冷达面前:“爷爷,爷爷……”
“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