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我痛!”林浩惊叫一声。
冷素芹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的掐进了林浩的肉里。
冷素芹已经泪流满面,她知道,他们说的“空降礼花”是什么意思,那是她父亲的身体。
明天,将是冷氏实业最后一战,冷氏实业将不复存在。
他们渴望看到,她爸,爷爷,甚至母亲和自己,将承受不了失败的结局,跳楼自杀。
她早已将生死看淡,但是,她的父母呢?爷爷呢?
那是他们几代人奋斗的成果,他们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吗?
林浩看着冷素芹的样子,也害怕起来,小声喊道:“姐……”
“林浩,谢谢你!我们回去吧!”大厅里,人已经散去,只有两个服务员在收拾。
楼上传来女人夸张的吟叫声,但冷素芹和林浩都毫无感觉。
“赶紧通知冷叔。”
“没有用的,告不告诉他们,都是一个结果。”
“那,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想什么办法,你也听到了,今天下午,我和爸爸,把最后能找的关系,都找了一遍,一个子也没借到。”
“听你们这样说,现在最关键的,是钱?”
“不是,”冷素芹叹了口气,“不是钱。”
不是钱,那是什么?林浩疑惑不解。
“是很多钱,多到超出了你的想象力……”
“当然,就是有钱,也解决不了问题了,盘大盘已经叛变,冷氏实业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他的人……”
朦胧的灯光,冷长江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这一轮危机,来的毫无征兆,一个叫黄精食府的小店,一名员工突然脑溢血身亡,家属想多要点补偿,在门口拉起了条幅。
因为有黄精二字,又正好在冷长江上班的路上,他便下车看了一眼,前后不到五分钟。
三天后,《乐在长南》登了篇文章:
《都是黄精惹的祸:看黄精食府老板怎么甩锅》
冷长江也看到了这篇文章,不觉苦笑,怎么赖上黄精了呢?这个马侯奅,又不知道收了谁的黑心钱。
四天后,几家省城的信息报,经济报,同时刊出文章,内容大同小异:
黄精吃死人,冷氏实业涉足黄精种植。并预言冷氏实业股票未来的走势。
还登出了冷长江在黄精食府门口停留的照片。
冷长江意识到这是一个阴谋,马上进行危机公关,但为时已晚,冷氏实业的股价,连继跌停,各大报纸继续煽风点火。
前几天是庄家的行为,今天更严重的是,股东也开始了抛售。
冷长江终于弄清楚了,这就是一次预谋已久的围剿。传说中的“吃大户”正在上演。
冷长江苦苦挣扎了一周,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他只想就这样躺着,然后沉沉的睡去。
“老冷,放手吧,咱们一家五口,到你们村子里去,就做一个农民。”冷欣怡也知道了这件事,她一只手抚在冷长江胸口,轻轻摩挲。
“你想得太天真了,回不去了……”冷长江一声长叹。
“怎么会?我们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带走……”
“但你得带走债务啊,还有几千失业的工人啊。”
“这些……他们……都不管吗?”
“谁管?我们的周围,聚集了一大群嗜血的恶魔,他们都在等着我们死,等着捡几口血渣子。”
冷欣怡忽然全身颤抖起来,冷长江意识到,自己不该把真相告诉冷欣怡,拍了拍她的后背,说:“欣怡,别怕,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冷欣怡这才停止了发抖,说:“长江,我相信你有办法,豆豆的未来,全靠你呢。”
说着,她用手轻轻抚着肚皮。
冷长江这才想起,女儿下午说要走走,到现在还没回家,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十二点了,忙拿出手机打电话。
“爸,我跟林浩在一起。”
对于这么突兀的消息,冷长江也没多大反应,反而有一种心里一轻的感觉。
在万家就有人说,他们两个走到一起,看来是真的。
“爸,明天,不论你做什么重大决定,都一定要等到我,好吗?”
“芹儿,怎么了?”冷长江的声音里,透出无限温柔。
“答应我!”冷素芹的声音,透出一种无可反驳的力量。
“好,爸答应你,无论做什么决定,都等你。”
“玩得开心!”冷长江最后还说了句。
冷欣怡张着大大的嘴巴。
“紧张什么,这样不好吗?”冷长江问。
“可,林浩他,一个农村娃娃……”
“除非,我们也招他做上门女婿。”
“看来,你们冷家,招上门女婿招上瘾了。”
“去你的,”冷欣怡又想了想,说,“不行,林浩这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