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山回到家,沈佳妮没有发脾气了,躺在大厅的摇椅上,撅着嘴睡觉。
沈近山最宠这个小女儿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想给女儿盖一个小被子,却不妨沈佳妮“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沈近山差点没一个屁蹲,跌坐在厅中央。
沈佳妮笑完,又睡着了。
沈近山才知道,女儿这是在做梦。
他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能这样情绪变化巨大的,不是恋爱了,能是什么呢!
正想着,耳边一声炸雷:“吓死我了,爸,你干什么?”
原来,是沈佳妮醒了,把个沈近山唬得,老心脏都有点受不了。
“妮子,刚才做梦了?”沈近山拍打着胸,满腹心事,不知道从何说起。
“哦,你怎么知道的,我梦到林浩在吃屎,哈哈哈……”
沈近山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灯泡,真的被自己宠坏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将来到了婆家,怎么得了哦。
但沈近山还是不忍责怪,拿着小心问:“妮子,你和林浩,吵架了?”
“我跟他吵?我还没那么没品位,子系中山狼,得志便张狂。”
“林浩他,不是那样的人,你看他对你哥……”
“爸,别天天跟着他屁巅屁巅的,有点骨气好不好,还有我哥,我都不好怎么说你们,奴颜婢膝。”
“你别戴着有色眼镜,将来啊,你要能找到有他一半本事的男人,我就烧高香了。”沈近山终于憋出了最想说的一句话。
“我可是你女儿,这样糟蹋人!”
“我的老公,最少要一米七五,随便一件什么衣服套在他身上,都是风度翩翩,胸前八块腹肌,嫉恶如仇,仗义疏财,专好打抱不平……”沈佳妮花痴一样,描述着她的如意郎君。
沈近山听着女儿的描述,一个字一个字在脑子里勾画出女儿嘴里的如意郎君,脱口而出:“这个样子,不正是林浩吗?”
“唉呀,爹,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我就是一辈子打光棍,都不会嫁给林浩这个上门女婿,吃软饭的。”
不过,她心里把如意郎君的外貌琢磨一遍,哎呀,要死,真的像他……
林浩不知道沈家的这幕喜闹剧,正准备与虎爷往店后去,见郭芬芬冲进来,微笑一下,算是打过招呼:“你怎么来了?”
“接到群众报警,有人在村口闹事,我能不来吗?”郭芬芬知道,村口店就是林浩的地盘,她比谁都急。
等待做推拿的队伍里,走出一人,面色讪讪的说:“我报警的,他们人多,我怕在店里打起来……”
林浩明白了,原来是这个患者报警了,现在看到郭芬芬一脸严肃,害怕了,连说话声音都颤颤的,林浩安慰道:“没事没事,郭警官一心为民,不会怪罪你的。”
“郭警官,刚才,确实有七八个人,拿着棍子冲到店里,后来,被神医师傅几句话唬住了……”那人继续努力的解释。
张婶知道,说闹事,肯定是指儿子他们几个,忙出面求情:“警官同志,我儿子没有闹事,他带我来看病。”
张虎几个知道这时候,得夹着尾巴做人,早偷偷的把胸前的扣子扣齐整,张大强动作慢了点,胸口还露出一个纹着的狼嘴巴。
郭芬芬手一指,呵道:“那个,纹个耗子嘴巴的,说你呢,什么意思?想当典型吗?”
张大强在村里横,这时候也变得温顺许多,说:“报……报告,这不是纹的,是贴的。”
说着,解了扣子,用手使劲擦,还真把郭芬芬说的那个老鼠脑袋给擦了一半。
店里人觉得好笑,穷得纹身都没钱,买张贴纸唬人,小岗七匹狼混得真可以啊。
“贴的也不许,现在是整治时期,你想顶风作案吗?”
“知道知道,我回去就洗了。”
张虎等不敢久留,灰溜溜走了,到马路上,还听到张婶夹七夹八的责备声。
众人听得郭芬芬把人家纹的狼,说成是老鼠,想笑又不敢,暗暗佩服这个美女警官的幽默。
“好了好了,只要不是报假警,就不用受处罚,大家主动维护社会稳定,意识很好嘛。”郭芬芬也安慰那人。
说完,看林浩往后面走,也同着往店后走去。
店后,还有三间房,一间做厨房用,两间住人,虎爷在这里养伤时,郭芬芬来看过几次。
“神医师父?林浩,你又闹什么幺蛾子?”
“我哪敢闹什么啊,都是沈健,最近风头太盛,搞得我受牵连。”
“我在平田也听说了,什么小岗出了一个神医,每天不停的有人往这边跑,刚才一听到电话,我还以你们医死人了……”
“乌鸦嘴!你不相信神医,还不相信神医师父吗?”林浩开玩笑。
“切,我看,你迟早要得神经的……”
郭芬芬话没说完,虎爷在后面大叫一声:“有办法了!”
“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