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旺生要带着大家种草,白天没空去村口排队。
沈健只好给她开小灶,躺好后,在她腰上轻轻推拿起来。
一支烟功夫,廖旺生嘴上夸赞不已,但林浩知道,她心里不服。
廖旺生心里确实在嘀咕:也没什么区别嘛,如果硬要说有,只能说,沈健推拿后,确实舒服些。
但离神医,还差得远呢。
林浩知道沈健的推拿术,一般的问题,已经难不住他了,莫非她身上,还另有隐情?
唬弄好了廖旺生,她就会去万亦豪处传话,万亦豪就又会传给女儿万奥琪,沈健的泡妞计划,就能多方发力。
想到这,林浩悄悄进了飞毯,伸手搭在了廖旺生的脉门上。
林浩一把探查下去,心中大骇:廖旺生的身体,果然被人做过手脚!
万亦豪说,她是十二三岁随姑姑到长南的,如果探查没有问题,那么,她受伤到长南这三四年时间里,都在路途中流浪。
她本是习武之人,是什么让她放弃了习武这条路?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浩收起自己的好奇心,捡能说的,悄悄告诉沈健。
五分钟左右,沈健摆出神拿天地的样子,说:“你这腰,大概是九岁左右,被人打伤的。”
廖旺生一边享受沈健双手带给她的愉悦,一边腹诽:什么神医,跟长南那家盲人按摩店里的技师,也没什么两样嘛。
不就是比他按的舒爽一点。这也许还不是他的功劳,是自己这段时间劳累,太久没去做推拿的缘故呢。
沈健淡淡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什么?他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万亦豪告诉他的?
不可能!
这个秘密,除了姑姑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难道,那些人已经找到了自己?
想到这,廖旺生一个轱辘坐起,跳出去三四米远,指着沈健,尖叫道: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这一声叫唤,倒有点像女人。
廖旺生突然的举动,吓坏了在场的人。
沈近山忙上前扶着廖旺生,解释说:“廖专家,怎么了?他是我儿子沈健啊。”
林梅也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廖旺生,轻声问:“廖姐,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林梅怀疑沈健这小子,趁机在廖旺生身上揩油了。
两人的问话,让廖旺生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她挣脱两人的搀扶,稳住心神,轻声的说了声没什么,然后往大门外走去。
留下一屋子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梅怕她出什么事,忙跟大家说了句我去看看,便出了门,跟上了廖旺生。
冯老七等却对沈健的医术,越加佩服起来,八九岁落下的伤,一摸都能摸出来,不是神医,是什么啊!
“老沈,恭喜你啊,沈神医,名不虚传!”
“老沈,地的事,你们家要不?”
“要要要。”沈近山忙回答,他正为这个发愁呢,没有地,羊场就面临散伙的境地。
“我们都愿意卖给你们,多少钱,你们说了算。”冯老七说,他是这些人的头。
“也不能让你们吃亏,就按上次皇族的那个价吧,你们看怎么样?”沈近山说。
“好好好,老沈真是好人,怪不得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崽!”众人没忘了给沈健送上彩虹屁。
沈健从刚才的迷惑中清醒过来,说:“买地的事,可能成不了。”
冯老七等人准备走了,一听,又停下来。
“土地属村里集体所有,如果村上不同意,这种土地流转,就是不合法的。”
“那,怎么办?”眼看着计划又泡汤,沈近山急了,他还指望着,赚钱娶儿媳妇呢。
“可以搞一个农业合作社。”
合作社?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一起办场。
毛寅生首先就起来反对:“那么大的事,我管不来。”
他当然不允许别人来分一杯羹。
冯老七等人,也不好意思来蹭饭吃,自己什么都不懂,占人家便宜,不能干。
农村人质朴,自己吃自己碗里的饭。
“这个,入股,我们都拿不出钱。”有人知道毛寅生不同意,就给自己找梯子下。
“你们也可以用半合作社的形式。”
众人投来询问的眼神。
“你们有地的,专门负责种草,然后卖给牛场,互相之间,签了合同,照章办事。”
“这样的形式,也叫合作社。”
冯老七首先赞成:“这样可以啊!我都成债墩子了,现在能干活,正要找钱还债。”
“可,我们不会种啊!”
“有廖专家,你还怕什么!”
“可,廖专家,会不会有事哦?”有人指着屋外,廖旺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方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