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误解我了。”
走到屋后空地,牛金山开口说。
林浩盯着他,没说话,示意他往下说。
在某种压力下,人更容易说实话。
“我家住平田区新开村,是一个比你这还偏僻的村子,我结过婚,五年前,我老婆死于难产,邻居们抬着我老婆到医院,因为交不起住院费,拖延了时间……”
牛金山讲到此处,声音哽住了。
“我弟一气之下,把医生打成重伤,现在还在牢里……”
“那些抬我老婆去医院的邻居,也被扣上医闹的帽子,拘留和罚款……”
“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钱,就没法保护家人,就没法回报乡邻,我离开村子到一个基建队打工,白天拉砖,晚上学习,终于,拿到了二级建造师证,后来慢慢的也有了自己的队伍,可我一直单身……”
“一方面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另一方面,我觉得对不起我死去的老婆和从未谋面的孩子。”
牛金山以手蒙面,可是,眼睛还是从指缝间挤了出来。
“可是这几天,我遇到了林锦,我有了成家的冲动……”
“就这些?”林浩见牛金山眼巴巴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回话。
“嗯……嗯……还有就是林锦太漂亮了……不过……”牛金山似乎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毕竟因为漂亮而爱上一个女人,听起来不那么堂而皇之。
但牛金山又没找到合适的词,只好打住。
“可我姐还没离婚啊!”
“我知道,今天我跟林锦聊过,她与朱松贞已经不可能复合了,但她不想谈婚姻的事,所以我想请林浩兄弟帮我……”
“我凭什么帮你?”
“凭我一片忠心,我会好好对待林锦他们母女三个的,我现在有能力保护我的家人!”牛金山这会倒是挺直了胸膛,像入职宣誓一样。
“这事,我说了不算,还得你们自己呢!”
林浩舒了口气,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变得通畅起来。
几天的接触,林浩发现牛金山这人,话不多,干活是好手,对手下弟兄们也好。
如果真像他自己所说,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原来,林浩想过,从那边找个可靠的人过来,可毕竟那边人曾经是鬼。
姐姐知道了,不吓掉她的命吗?
但婚姻的事,确实不是别人能做主的,牛金山看出林浩在家中的地位,所以才来征求林浩意见。
表面是求帮忙,实际是投石问路。林浩暗暗佩服牛金山脑子好用。
林浩的话,相当于默认,牛金山一下子喜上眉梢:
“有了林浩兄弟的支持,我会努力的!”
“你高兴个屁啊!”林浩骂道。
“我这就去找锦儿。”
锦儿?你恶不恶心!林浩别了他一眼:
“房子的事,你要加快点,钱不够了你就说!”
“够了,够了,加上你预付款,已经付了十万了,我尽快把屋内整好,屋外的事,住进去了再说。”
“牛总费心了!”
“别总啊总的,你还跟原来一样,叫我牛哥就是了!”
“以后又改口叫姐夫,我怕会别扭啊。”
“这……这……”牛金山窘得又是一个红脸汉子。
林浩从后面出来,发现林锦的影子一晃就不见了,心想,你们两口子,倒快当。
不觉笑了。
吃了晚饭,林浩跟家里打个招呼,就出去了。
到门口路边,四下无人,林浩念动口诀,驾起飞毯,直往七星岩山洞而去。
七星洞内,一片阴森。
“三哈,该起床了,今天你备早餐。”
“你才三呢!三愣,三愣,你是三愣,我是二哈!”
“你才三,三哈,三哈,三哈!”
二哈见嘴上斗不过,一跃而起,掐着了二愣的脖子。二愣也不含糊,扯着了二哈的头发。
二个在石洞里撕得呜呼哀哉,重复着每天相似的游戏。
两个都要争着当老二,不愿当老三。
最后,两个撕不动了,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你说,老大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许他不记得我们了,自己找乐子去了。”
“不会的,他走的时候说好的,让我们在洞里,乖乖等他!”
“鬼话你也信?”
“你这才是鬼话!你一天到晚都说鬼话!”
二哈爬起来又要冲上去开撕,这时门口一个声音叫道:“二哈!”
“老大!”
“老大!”
两个听得声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忘了斗嘴,一左一右,拥着进来的影子。
“二哈,刚才干嘛呢?”进来的原来叫多宝,现在叫林浩。
“没干嘛,就是想老大了!”
林浩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