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来的时候,打定主意。
同学聚会,不是都说装逼大会吗,我配合你们就是了。
自己确实也拿不出耀人的业绩,唯一一台牧马人,还半途被人划了胎。
唉,你们不按套路出牌啊!
林浩无奈的摇头。
陶然看着林浩那副德性,责备变成了愤怒,向孙若水说:
“看你,都邀了些什么人!”
一甩头,走了。
孙若水出去这一会,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问:
“林浩,这是怎么了?陶然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惹她生气了?”
“没啊,我都没跟她说话。”
刀疤今天莫名其妙的挡刀,他高中三年,忠心耿耿的当着邢季斌的马仔。
主子走了,马仔就没了生存空间,他指着林浩骂了两句“瘪孙”,踢翻一张椅子,出去了。
另一个女同学魏心茹,见孙若水茫然的样子,起身拉着孙若水,跟她一五一十,讲了个大概。
孙若水听罢,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没事,我们不是还有七个人吗,我们吃!”
“这,老班都被抓了,谁付款啊,听说,这里的饭菜,不便宜。”
以前同学吃个饭,都是邢季斌邀的,哄他高兴,他大笔一挥,单位给报了。
这次虽说孙若水请客,但邢季斌已经夸下海口,随便吃,他签字。
大家都往贵的点,有人暗算了一下,这一顿下来,最少两万。
现在邢季斌被带走了,找谁报?
“大不了AA嘛。”林浩觉得,同学间关系简单点,他准备吃完自己付钱,但说出来,又怕大家尴尬。
一直玩手机的牛诀先说话了:
“AA,你A得了吗?随便吃点,都上万块,够你忙活一年的了。”
“他的那份钱我付,行了吧?你的那份,要不要我一起啊!”孙若水露出鄙夷的神情,“谁不知道你牛诀先有钱,吃个饭小气鬼样,留着钱买棺材板啊!”
“若水,不是这意思,咱们都是辛苦钱,不容易,再说,我痛风,这些好吃的,我都不能沾,算了,还是你们吃吧。”牛诀先起身告辞。
门口伺候的服务员进来说:“高朋满座厅,已经有人替买单了,大家放心吃。”
牛诀先停了脚步:“不会吧?不行,我得去问问清楚。”
说着出去了。
孙若水啐了一口:“什么人!”
拉着林浩坐下,说:“我一出去,怎么就闹了起来,唉,怪我,一个急诊病人,耽误了。”
“心茹,你也不打电话我。”
“打电话给你?你偷偷出去见帅哥,怕耽误你事啊。”魏心茹白了孙若水一眼。
“你个大花痴,邢班和王老师不知道有事吗?”
“他们有事没事,我们也操不上心,若水,你在医院,见着的帅哥多,记得给我介绍一个,我成老姑娘了。”
两人正说着,门又推门了,牛诀先进来:“真的有人付钱了,咱放开量吃!”
“出息!”
孙若水骂了句,便坐在林浩身边,问:“叫你早点来,都干啥去啦?”
“去后院坐一下,一臭蛋掉身上,我的衣服弄脏了,耽误点时间。”
牛诀先“切”了一句:“又吹了,后院坐一下?望江楼的后院,是谁都能随便坐的?”
“怎么了?”
“能到望江楼后院来的,非富即贵,没有会员卡,根本进不了。”
“当然,服务员另说,不过,能去后院当服务员,那也是金牌服务员,听说,一天的小费,都上千呢,你木头人一个,能伺候得了那帮有钱人吗?”
“伺候不了!”
“所以说嘛!”
“一般都是有钱人伺候我。”林浩说这话,也不为过。
长南的冷长江,万亦豪,洪城的楚天擎,都能算有钱人,要他们伺候几把,他们还真没法拒绝。
“哈哈,你又吹牛了!林浩,咱们不说别的,你要能认识望江楼的老总,我就给你磕三个响头。”
“一句玩笑话,没必要当真,吃饭,吃了饭各回各家。”这样的同学会,林浩刚参加,就厌倦了。
孙若水也阻止道:“牛诀先,你什么意思,又想欺负人?”
“读书的时候,就数林浩老实,常挨你们欺负,这都毕业快十年,还不忘欺负老实人。”
牛诀先装出一副可怜样:“若水,你这才叫欺负老实人,他自己说的,有钱人伺候他,怎么又怪到我身上来了!”
“还是老班靠谱,临出门,还把我们餐费安排好。”
牛诀先把付款的人想了一圈,最后认定,只有邢季斌了。
门又被推开,一个女服务员进来,拿着一个记账板,问:“谁是林浩林先生?”
林浩站起来,问:“我是,怎么了?”
“高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