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士正在做道场。
箬水和小岗,就张道士和他的徒弟竹竿,会做法事。
他们一般与别村的人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团队,互相捧场。
今天是箬水的法事,张道士主场,正在那里边念边跳,徒弟在打锣鼓。边上几个别村的道士,做着配角,趁休息,时不时跟张道士挤眉弄眼开玩笑。
张道士亦心情不错,不时的拿眼睛往卢雪花身上瞟。
卢雪花虽然是标准的华夏人,但她高鼻梁,大眼睛,宽嘴巴,颇有异域风情。
加上闲着没事,成天跟男人混在一起玩牌赌钱,坊间有很多关于她的风闻。
自然,她也挂在了众多男人嘴巴上。
不用看都知道,这几个道士,肯定在聊卢雪花。
林浩藏在人群中,注意观察张道士,只见张道士嘴上笑哈哈,一只手伸向桌子下面。
桌子下面的横杆上,挂着一只湿答答的小毛绒玩具。
张道士得空,伸手捏了毛绒玩具一把。
这边正跟林浩说话的卢雪花,又转身上厕所去了。
两分钟后,卢雪花回来了,嘴上骂骂咧咧:
“TM的,一上午,去了十几趟,尿没拉出半碗来,老娘得罪了哪路神仙?”
旁边一个猥琐的男人接话道:“肯定得罪菩萨了,你干坏事了吧!”
“拜菩萨,要身上干干净净,否则,菩萨会责怪的。”男人斜着眼,紧紧盯着卢雪花某个地方。
“干你老母,我老公没在家!我跟谁干?跟你爷爷啊!”卢雪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人不敢接话,灰溜溜走远了。
“骂人这么毒辣,像个女人吗?”林浩感叹。
“对付他们,就不能客气,一个个,眼睛都要掉下来似的。”卢雪花没好气的说。
“谁让你整得这么夸张,活该!”
“什么叫整得,天生的好不好。”卢雪花好像故意似的,还挺了挺。
旁边那个刚被卢雪花凶过的男人,一万个草逆玛奔过。
窝囊废看你,你跟人家笑嘻嘻,我看你,你拿大嘴巴子凶我。
我比那窝囊废,少了什么?
卢雪花还想说什么,捂着肚子,又走远了。
林浩看卢雪花这副样子,虽然心里乐,但对张道士这种色中饿鬼,厌恶极了。
学到几分本事,应该想着多做善事,积善成德,你却借此满足自己私欲。
老子今天要“替天行道”了。
卢雪花再次回来,林浩悄悄碰了碰她一下,便往屋外走。
卢雪花得到暗示,喜滋滋的,就跟了过来,悄悄说:“林浩,是不是看上我了,你老婆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生你个头啊,你想什么呢!”林浩骂道。
“嘻嘻,跟你想的一样啊,月蛾老夸你了……”
“停停!再说下去不理你了!”林浩止住她往下说,用手指了指张道士方向,“看到张道士桌子底下不?”
卢雪花失望,原来不是跟我聊那些男人爱聊的话题啊!
卢雪花特反感村里那帮男人,有话没话,跟自己套近乎,专往那上面带。
可是她又特别渴望被林浩往那上面带。
或者,准确一点说,以前她讨厌林浩,自从见了林浩那个后,觉得林浩越来越有男人味。
用一句流行的话,他现在就是长南最靓的崽!
卢雪花摇头。
他以为林浩找自己有什么好事,原来是讲张道士,她很讨厌那个张道士,一双眼睛尽是邪妄之色。
道场声音太吵,林浩让卢雪花伸过耳朵来,继续说:“他桌子下,挂着一个小绒线球,你把他拿下来,往他脸上擦一把,然后给我。”
“干嘛?”
“帮你报仇啊!”
“你是说……”卢雪花用手指指自己下身,“他搞的鬼?”
“莫乱比划,别人以为我们干什么呢,”林浩真怕了这个女人,“别说是我的主意哈!”
卢雪花一想,对哈,跟一个男人耳语,还自己指着自己的下身,这是干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娘跟他谈生意呢。
卢雪花打了个响指,径往张道士而去。
卢雪花长得不错,被称为小岗一枝花,发起飙来,也猛于平常女子。
她笑嘻嘻的往张道士的道场处走去。
张道士见卢雪花朝自己走来,念经的声音都大了起来,得空还飞出一句:“雪花不飘我不飘……”
卢雪花还是笑嘻嘻的,回了句:“死道士!”
“哈哈,死道士,莫死贫道,贫道还……”
张道士没说完,卢雪花猛的出手,推了他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地上。
卢雪花掀开桌上的布片,桌下横杆上,果然挂着一个绒线玩具。
卢雪花一把扯下,趁张道士站立不稳,用绒线玩具在他脸上擦了一把,又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