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寅生认真的说:
“寡妇门前是非多。”
“你丈母娘又小心眼,我怕将来这个家里,不太平!”
去你的!你个五十岁的老汉,想啥呢!要不是看到毛砣的面子上,林浩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爸,林梅姐不是那样的人……”
见毛砣说话了,林浩才没吭声,心里后悔,跟毛家这合作,真合得憋屈!
羊长的快,你说它中了邪;老子的堂姐来入个伙,你还嫌弃人家是寡妇!
好在毛砣懂事,在中间极力周旋,毛寅生说不过他儿子,事情才作罢。
毛寅生又拖起被宰的那只羊往外走。
“爸,干什么?”
“扔到外面埋了!张道士做法了,我不敢吃!”
林浩想都没想,说:“你们不吃,我带走了!”
要带回老邓家?这么好的东西,她们一家人,还没这么好的口福,林浩用车子,拖到了沈近山家。
毛砣把羊赶进了圈,也跟着吃羊去。
“沈叔,买了只羊,中午吃,辛苦你刨一下毛,我没弄过。”
毛砣接过羊,说他帮忙去弄,便与林梅两个人抬到后院去了。
“哎呀,林浩来得巧,我正要找你!”沈近山在院子里迎着林浩,拉着他就往屋里去。
林浩心想,啥事啊,
屋里有四个人,林浩一个不认识,看衣着打扮,像是城里有钱人家。
“给你们介绍一个,刚才提起的林浩,说到就到,还带了一个好菜,黑山羊炖当归。”沈近山一脸喜气。
厅里四人,表现各一,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类有三个人,用不屑的眼神,撇了林浩一眼,照样玩手机。
但这类人里,又有不同,那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马上又掩盖着眼神中的不屑,带着笑意点了点头,再看手机。
那一对青年男女则始终没有再抬头。
另一类人,是一个女人,坐在轮椅上,她听了介绍,滑着轮椅过来,一脸惊讶,说:“林浩?你是林浩?治好阿健的林浩?”
不用说,林浩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果然,沈近山介绍的情况,与他猜的一样。
厅里是沈近山认的一房干亲。
干哥哥万亦豪,两个小年轻,是万亦豪的儿子女儿,万奥然、万奥琪。
坐在轮椅上的,是万亦豪的老婆罗清萍,县中舞蹈老师。
一次意外受伤,便落下这个毛病,几年了,到处治,都没有结果。
沈近山又接着往下说:“林浩,你不会怪我爱揽事吧?”
都当面了,林浩当然不会去抹沈近山的面子。
但那三个人的冷漠,令他不快,便说:
“照老健的,三粒丸子,合到一次吃。”
“吃了,没用。”沈近山是实诚人。
今天上午他们到后,便按沈健的法子,吃了药丸。
林浩当然知道,肯定没有用。他在搓药丸时,掺入了别的东西。
正说着,沈健从屋里出来,
林浩问:“腿怎么样?”
“没问题,昨天扎了针,今天这脚,劲道好!”沈健还跳了几下。
“那就好,我还要听你的成功学呢。”
“林浩哥,你笑话我……”沈健脸红了起来。
“还有,还有,今天能再扎一次吗?”沈健想起昨天的事,生怕林浩不管他。
“暂时不用扎了,过几天再说。”
“浩哥……”沈健心里难受,声调都变了。
还想说什么,被人打断了。
“吹,你两个,接着吹!”万奥然,把手机往凳子上一扔,扭了几下脖子。
“奥然,怎么说话的。”罗清萍斥责。
“妈,你真信他?我看就是一个骗子!”
“他要真那么厉害,会穿成这土瘪样吗?早腰缠万贯了。”
罗清萍的儿子,万奥然,一语道破天机似的,似笑非笑的盯着林浩。
“你知道我没万贯?”林浩问。
刚刚从柳崇武那里,讹了二百万,要说钱嘛,我看你还未必有我多呢。
“嗤,”万奥然不屑回答,又玩手机去了。
说实话,论谁都不信,一个山沟沟里穷小子,能治愈各大医院都束手无策的骨伤。
万亦豪同样不信,但他没说出来。
老婆四处求医未果,听了沈近山的介绍,已经把这,当成了最后的希望。
他没有办法,就像陪老婆去庙里求菩萨一样,虽然回来后,伤痛没什么差别,但只要她不闹,他就说服自己,舍命陪老婆!
万奥然就不同了,年轻气盛,心里憋不住话,他从病历袋中,拿出一份胶片,说:
“你看得懂这个,我就信你!”
“我干嘛要你信?”
“那就说明你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