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砣是林小柱最好的朋友。
林小柱一听,十分着急,就要去看看。
“哥,你开车载我过去!”
“你又不是医生,你去有什么用?”
林浩说,自己家还一大摊子事,姐姐的情绪不稳定,大丫小丫还没地方住。
前几次来,姐姐都跟母亲睡一个房间,现在四个人一个房间,那得吵死了。
还有朱月蛾,看她的眼神,总在自己身上转,说不定急着跟自己“摘箬叶”呢。
今天上午,林浩假装病倒,朱月蛾从邻村赶过来,她的举动,林浩尽收眼底。
她对自己有意思!
这个毛砣,总是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有毛病上医院吧。
架不住弟弟的央求,唉,去就去吧,就当尽一下乡邻之情。
小妖见林浩刚回来又要走,“呜呜”的叫着缠住林浩的双脚,林浩只好把它抱上车,去就去,权当见见世面嘛。
车刚到毛砣家停稳,就听里面一个女声高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林浩一听声音,暗道不妙,又遇见熟人了!
毛砣的爸爸毛寅生见是林小柱兄弟两个,便出来打个招呼,唉声叹气,讲述着毛砣发病的经过:
毛砣家养了很多黑山羊,一家人没别的收入,每年卖几个羊换点日常开支。
天还没亮,羊群的骚扰声把毛砣惊醒,莫不是有偷羊贼?
毛砣担心,便起来察看,哪知回来,便成这样了,一口女人的声音,好像还是两个不同口音的女人。
毛寅生带着林小柱两个进门。
林小柱跟毛砣玩得好,常来他们家。
至于林浩,毛寅生不怎么待见,主要是林浩名声不好:
读书的时候就偷东西,为与老婆睡觉竟上吊,近来还赌博打架。
见到林浩带个小狗出门,毛寅生暗自摇头:农家人,哪是玩这个的料,说得难听,就是败家!
小妖刚进屋,扭头又跑车上去了。它也听出了屋内那个女人的声音。
它不愿意见那人。
进得屋内一看,只见毛砣手脚被绑在椅子上,衣服被撕扯得烂稀稀的,身上贴满了符。
屋内烟雾缭绕,村里的张道士摇着铃铛作法。
见林小柱吃惊,毛寅生解释道:“毛砣中了邪了,现在张大仙已经把邪气镇住,下一步就是捉住妖怪,杀死它。”
“没用的,你们捉不住我,你们让我出去!”毛砣听得毛寅生说话,用劲挣扎,想撕掉身上的符。
张大仙忙拿起桃木剑,朝毛砣周身刺去,又让林小柱两个快快出去。
林浩一进门,毛砣的眼睛便直愣愣的盯着他,一只眼睛像是要杀了他,另一只又像是无限幽怨,让他很不自在。
他只得装个没事的样子就往外走。
见林浩要出去,毛砣竟唱了起来,同是女声,又与刚才不同。
“还记得
前生盟誓
欲言竟无词
恨对面
不相识
我愿化作
望断天涯
那一方青石
篆刻心头
是你的名字”
唱完,毛砣又幽幽的说道:“多宝,你见我这样,也忍心离去?”
林浩心中一震,“多宝”,这个这么熟悉的称呼,用这么熟悉的口音说出,不禁荡起了阵阵波澜。
但林浩还是装着没听见,抬脚就要出门外。
“林浩,你装什么装,你给我滚回来!”毛砣口中,又是一个彪悍的声音。
林浩只得回转身:“毛砣,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嘛,你这是要吓唬谁呢!”
“风晴日暖慵无力, 桃花枝上,啼莺言语,不肯放人归。你知道的,我们为啥而来!”一个幽怨的声音说道。
“姐,别跟他啰嗦,我们先打翻那道士,再杀了这个忘恩负义之人!”彪悍的声音威胁道。
“我们不是来闹事的,你跟他们说一声,我们这就回家里去。”幽怨的声音请求道。
“回去也行,只是别吓着了我的小狗,它都怕进来见你们。”林浩向彪悍的声提条件。
林浩决定帮一帮这三个。
“吓,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张大仙见几人完全把他晾在一边,动怒了。
“你个臭道士,给脸不要脸,以为你多厉害!”彪悍的声音说完,符文呼的一声,朝张道士脸上飞去,张道士竟摔了个四脚朝天。
“山枣,莫胡来!”幽怨的声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不给点杀招,你不知道本大仙姓啥!”张道士从地上爬起,祭起一盆狗血就要泼过去。
这是两败俱伤,鱼死网破的节奏,林浩忙阻止:“大仙,请三思!”
林浩不能说得太直白,还有毛砣的爸爸和林小柱在边上,他们知道得太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