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凡的叫声,林浩直接无视。
他只是一个急功近利之徒,与素芹姐的病情,不会有丝毫关系。
林浩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车子呼的窜了出去。
“浩爷,孙医生,不是喊你吗?”刘必升变得客气和乖巧起来。
“一切条件都答应”,刘必升回味着冷达的话,对林浩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林浩一声不吭,车子像白色的猎狗,在通往长南的公路上飙行。
林浩跟冷素芹交往不多,但从她眼中,林浩感受到了少有的尊重,他要救冷素芹。
老邓家,孙不凡站在屋外。
刚才的电话,孙不凡了解到很多信息:冷长江家有人生病!
自己三代行医,又有林浩传授的绝招加持,这是建功立业(投机钻营)的好机会。
爷爷给自己取名不凡,注定自己的一生不平凡。
今天上午店里突然排起的长队,就是起飞的征兆。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
看到刘必升坐着林浩车子走远,孙不凡指着徐建仁说:“你姐夫,要倒大霉了!”
“小子,你不知道祸从口出吗?小心我办了你!”
“我姐夫怎么样,不是你这种蝼蚁之辈看得明白的。”
“你姐夫仕途无限,但他受了奸人的蛊惑,只怕难逃一劫,算了,我不多说,免得遭人诟病。”
孙不凡以退为进,徐建仁果然上当:“孙医生,把话说清楚,我姐夫,怎么受人蛊惑?”
“刚才打电话的,长南唯一上市公司董事长,冷长江。”
徐建仁点头。
“他家有人生病。”
点头。
“现在,把治好病人的希望,寄托在林浩身上。”
点头。
“你可知道,林浩只是我的一个徒弟,还是进师没多久的徒弟。”
孙不凡见徐建仁不信,马上拉出丈母娘袁美颜作证:“妈,你告诉徐公子,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袁美颜忙指天划地证实:
“林浩是我家招的一个上门女婿,之前啥本事没有,出了名的窝囊废。”
“我这位贤婿见他可怜,教了他一些推拿按摩的常识,希望能给他一条生存之道。”
徐建仁连称哦哦,突然指着孙不凡,顿脚呵斥:“大胆刁民,连老子你都敢骗,官夫,捆他去所里,关他几天。”
孙不凡不知道自己哪里讲错了,一副茫然。
“你说,你是林浩的师傅?三代行医?”
孙不凡点头。
“那你,我的毛病都看不出来,还师傅,吊毛不如哦。”
“哈哈,跟你开个玩笑,你要不信,我给你做个推拿,你感觉一下我的医术,就知道了。”
“好,我就当个傻逼,陪你玩一下!”
徐建仁不信孙不凡能玩出花来,只要他敢耍老子,老子就与官夫一起铐了他。
徐建仁躺平,还不忘提醒刘官夫:“你给我看着点,他要敢乱点,你给我铐了他!”
孙不凡中医学的,本来就是推拿,经过林浩指点,加上在邓丽华腰上的实践,手上功夫,也是行云流水,骚得刘官夫眼花缭乱。
五分钟,徐建仁不但腰上有了感觉,全身也满是精气神,由衷的佩服起来:“孙医生,果然不凡!”
“你徒弟的功夫,学到几成?”
“入门吧,主要是没有基础,文化水平又低,高中都没毕业,只能学一些皮毛。”
徐建仁坐起,同样感觉腹部一阵温热,然后向下延伸,长久没有过的手持感,涌了起来。
“徐公子,现在感觉,是不是很奇妙啊?”孙不凡有过体会,当然知道徐建仁脸颊泛潮,想的是些什么东东。
“果然是高手!孙医生,我服你!”
突然手拍膝盖:“完了,林浩这个窝囊废,要坏我姐夫大事!”
“官夫,开车!追!”
山华医院,治疗室,突然警报声大作,杜自桐赶紧断开了网络连接,组织又一轮的抢救。
从病历中得知,患者曾因长期大剂量静脉注射,对这种治疗方案产生了抵制,但在紧要关头,又只能采用这一方案。
这就叫两害相侵,取其轻。
肾上腺素滴注,除颤,心肺复苏,一通紧急处置,患者各项生命体征,有了缓步回升。
杜自桐拿出一包金针,开始给冷素芹扎针。
刚才的远程协助中,有人提出了针灸治疗方案,杜自桐也想过,但在确定针灸穴位时,他拿不定主意。
因为不知道病因,就找不到病症;中医最讲究对症施救。
一旦定穴出错,就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经过几个国手共同努力,终于确定了一个治疗方案,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这几个穴位,不一定能见效,但最起码,不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