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一听,忙扶住:“带了糖粒吗?低血糖,要死人的。”
“没,没带……”朱月蛾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林浩忙一手搭在她脉门上,仔细探查。
十秒钟后,林浩放心了:
血糖没问题啊!但是,血压确实有点高,心率有点快。
再看朱月蛾的脸,林浩明白了。
我信你个鬼呢!
血糖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你这不是血糖高,你这是荷尔蒙高!
又不能当面说穿,林浩只能假装安慰:“要不,坐路边,休息一下?”
“不用,靠一下就好……”声音细得像一个暗示,眼睛迷离,脸蛋绯红,红唇微张……
一切都写在脸上了。
林浩脑子里两个人在搏斗:
收了!
不能!
收了!
不能!
……
“哟,聊什么呢?贴得那么近,都快黏在一起了!”林浩正在紧张的斗争,一个声音在后面炸响。
林浩忙离开朱月蛾,转头看去。
只见卢雪花扛着铁锹,从后面赶上来。
“雪花,别乱说,哪只眼睛看到我们黏在一起了?”朱月蛾心里有鬼,忙止住卢雪花往下说。
“什么叫乱说,那天,林浩躺在门板上,你眼睛直勾勾的,以为我不知道。”卢雪花越说越直露,像故意帮闺密。
其实她也是有私心的,她也看中了林浩那物。人往往这样,说别人说得越来劲,自己想要得越厉害
“你就知道说我,你还不是一样的,口水都流出来了。”朱月蛾反唇相讥
不过,这正是卢雪花需要的
两个女人说的带劲,欢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林浩不答话,一副老实人的样子。
那天装死,他确实听到女人的尖叫,当时人多,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啊!
心里在想:卢雪花你再发蚤,不怕张大蛋搞死你吗
卢雪花与朱月蛾是同村的,相继嫁到箬水,虽然家里条件不同,但还是比别人更亲密,两个人走在林浩后面,嘀嘀咕咕,说得起劲
林浩耳朵尖,当然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卢雪花尽在追问朱月蛾上手了没,搞得朱月蛾很尴尬的样子。
林浩想帮一下朱月蛾,便说:“雪花嫂子,大蛋没在家啊?”
“唉,出门打工去了,家里没男人,难办啊,什么事都得自己来。”
表面像是说修水库,实际说什么,三个人都清楚。
“林浩厉害,你叫林浩把你家里活包了。”朱月蛾笑话她。
“啊,还说没上手,都知道人家厉害了。”
两个人正斗嘴,七星水库就到了。
已经有二十几个人,散落在库坝上。
指挥修库的,是小岗村的老会计沈近山。
沈近山五十岁左右,瘦高瘦的,背有点驼,见人到得差不多了,便吆喝一声:“开始吧。”
“干活期间,别乱说话,来几个后生,跟我去烧香祭拜七星爷。”
说着,一手提鸡,一手拿刀,往库头而去。
还有这操作?看着去了三四个,林浩也跟过去。
七星水库库头,有一座古庙,叫做七星庙,年久失修,已经破败不堪,进庙,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沈近山带着各组负责人进庙烧香,张天鼎带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也挤了进来。
沈近山皱着眉头说:“德放,祭拜七星爷,女人不能进庙。”
张德放,是张天鼎的原名,只是大家更多的只记得张天鼎,张德放倒没几个人叫了。
“老舅,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老封建啊!”张天鼎怪声怪气的说。
沈近山是村长老婆的哥哥,张姓晚辈,都叫他老舅。
沈近山看到这个舶来的外甥就头痛,自以为聪明,除了张百万,谁的话都不听。
“德放,这是祖上的规矩!”
“什么规矩,不合理就得改嘛,老舅,你真是个老古董!”
“德放,坏了规矩,要出大事的……”沈近山堵在石庙门口,其他人也不满的看着张天鼎。
这可不能开玩笑,这些民间禁忌,在农村还是有一定市场的。
“老舅爷,规矩是对修坝的人的,丽森不是来修坝的,她是来搞创作的!”
又指着丽森挂着的相机,神气活现的对其他人说:“艺术创作,懂吗?”
那女人也小声嘀咕道:“一群乡巴佬!”
女人的打扮,直接让一众乡民不敢直视:能露的都露着,能大的都大着,能涂上颜色的都涂着。
脖子下挂着的相机,深陷在两个布袋里。
别人不敢看,林浩直愣愣的盯着:
有个相机文化人,要是没有相机,就是一个典型的失足女啊!
见林浩也在祭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