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赶紧缩回手,还不忘在衣服上蹭几下。
去去晦气。
来的是这家粗使婆子,将门开了一条缝朝外张望,见是熟面孔才敢开门,“快进来快进来。”
等男子在前拉,女子在后推,刚将板车弄进去。
婆子忙将后门给关上,小心翼翼的,“这符纸可是我们大老爷花了不少银子从道观里弄来的,掉了一张可就出大事了,你们俩赶紧把东西搬去伙房,出去也千万要当心些。”
刚走了没几步,下雨了。
婆子不免抱怨,“这雨怎么没完没了?”时不时的来上几滴,混着寒风又湿又冷,人也发了霉似的。
只顾抱怨的婆子没有发现,正在搬瓜果的女子鞋底踩了一张符纸,浸到地上雨水。
红色的符文晕开在水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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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雨是停了,又起了风。
一阵一阵呼啸而过,像有人受了天大的冤屈在耳边悲鸣。
天一黑,园林般的院子里便没了人,自从段家的段二老爷在墓地受了惊吓,生了一场大病。
段家大老爷迷信——便在道观里请了不少符纸贴在家中,里里外外,屋顶树上,凡是可以贴的地方全部贴上了,白天看见到处都是符纸尚且阴森森冷飕飕。
更不要说是晚上了,所以不管是主子还是仆从都早早回了屋,早早入了睡。
大概丑时快过的时候。
段大老爷被冻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叫人,却无一人回应他,他又推了推身旁的妾室,妾室裹着棉被睡得正香,细微鼾声都出来了怎么晃都不醒。
没法子,段大老爷只好自个儿起了身,抬头就见对面的窗户被风吹开了。
难怪冻死个人。
他摇摇晃晃走过去关窗,窗外居然站着一个人,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吓飞,段大老爷急喘几口气,不禁捂住噗通跳个不停的胸口怒骂,“谁啊?谁在哪里?”
一阵死寂,没人回应他。
睡意早被吓没了,他又上前走了几步,瞪着不大的眼睛再次朝窗外看去。
这一眼差点把他给送走——那里站着的人竟然是纸扎的——
以为是谁在故意耍弄他,段大老爷憋着口气破口大骂,张着嘴声音还没能发出来,那纸人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朝他看了过来。
“——”
惊悚寒意自脚底直窜天灵盖,段大老爷嗷呜一嗓子昏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