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流血了。
他想劝他们大人先回去休息,将养两日再来审孟夏不迟,但刚对上他们大人兴奋异常的眼神就说不出话了,伤在大人身上,他一个外人看着都觉得疼,他自己哪会感觉不到?
“君怀瑾,你别得意!”
孟夏眼神慌张,却虚张声势道,“待皇上查明许琉光之事与本官无关!就会放了本官,你休想乱来!”
“乱来?”君怀瑾脸上的笑不仅不怀好意,还多了几分讽刺。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好好躺着养伤非要来牢房吗?”他就是问问,并不指望孟夏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
“一来呢!是来看你笑话的,二来——”
他含笑的眸光一暗,“你觉得我会放你离开?孟大人啊孟大人,我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愚蠢呢?”因为情绪有些亢奋,君怀瑾挪了挪身体,顿时疼得脸都白了。
他后背的鞭伤最严重,即便靠坐在胡椅上也很是不易,时间越长坐姿便越怪。
小孟大人在一旁看着心疼又无奈。
“你敢!你敢!”
孟夏连说了好几个你敢,硬是不肯求饶,他心里坚信这件事与他无关,他只不过碰巧抓到了许琉光,又为大局考虑想先保住她的命再带回刑部而已。
他什么都没做过,他是无辜的!而且,他将君怀瑾放跑的死刑犯又抓了回来应该是功臣,君怀瑾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他相信皇上会还他公道。
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君怀瑾心里十分畅快,故意不给孟夏冲他嚷嚷的机会。
他扶着小孟大人的胳膊慢悠悠起了身,几乎将重心全都压在了他那边,临走之前还不忘吓唬孟夏。
“我现在有多疼,你今后——便就会有多绝望。孟大人,咱们走着瞧啊!”
离开牢房,尚未踏出半步,君怀瑾就原形毕露了,疼得龇牙咧嘴,他一手死死撑住小孟大人,一手朝旁边的几名衙役挥,“快来快来!站不住了站不住了!”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扶住君怀瑾,刚准备往前走,余幼容居然也从牢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被好多人拥着的君怀瑾,嘴角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