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甜再怎么生气,也被他这副样子搞得没气了。
谢少珩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她不生自己气了,不由嘿嘿一笑。
“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岑甜闷闷的声音传来,她都感觉自己都被他憋死了。
“没事,再抱一会,急什么。”
谢少珩无所谓的揉了揉她的秀发,丝毫不理会她的抗议。
林芷荷笑看了他们一眼后,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玫瑰花。
想起卫国和自己说的话,那个时候的他是那么的深情。
他告诉自己:他每天送给自己的玫瑰花,就是在无声的在说他爱自己。
希望自己一看到玫瑰就会想起他来,林芷荷好想告诉他,他做到了。
哪怕没有看到玫瑰,自己也会想到他。
他说这种无声的爱意是随着风飘起的,他希望它能传到自己的心里。
他从黑暗里拯救了她,他说自己深陷一片泥泞,没办法给自己光。
但卫国不知道的是他的到来就拯救了自己,拯救了自己的灵魂。
红玫瑰代表着浓烈的爱意,卫国就好像红玫瑰,把她从黑暗和泥泞里拉扯出来。
卫国经常对自己说自己是他的神明,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才是自己的神明。
“我想回去了,想卫国了。”
“明天他就要下葬了,我想再陪他最后一晚上。”
林芷荷的嗓音把他们拉回了现实,岑甜听到这句话,着急的抬起头。
“卧槽~”
没想到用力太猛,直接撞在了谢少珩的鼻子上,很快,他的双手就有涓涓不断的鲜血冒了出来。
岑甜摸着自己发懵的脑袋,急切的对着林芷荷说道:“不行,你不能去。”
“嗯?”
听到这句话,林芷荷不由诧异的看向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反应这么大。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还不稳定,你得卧床休息。”
听到这句话,林芷荷的思想便陷入了惶惑徘徊。
她觉得这是些无形的韧丝,渐渐地要将她的破壁飞去的心缠住。
可是她又无法解脱这些韧丝的包围。
林芷荷此刻一点思想也没有,脑子里空洞洞的,感觉自己只剩下一颗心脏孤独的亢奋地跳动着。
“没事,我会注意的。”
“宝宝也会注意的,卫国会保佑我们的。”
终于,林芷荷下定了决心看着他们义不容辞的说道。
岑甜看到她这么果决的样子,不由和江书丞对视了一眼。
“不行,这个孩子不健康,你不能留。”
岑甜听到这句话顿时惊成了一个木头人儿,好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条腿就如同生铁一般铸在了那里。
她僵硬的扭过头看向门口的南宫晚意,甚至还在心里疑惑: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说出的这些消息,仿佛在客厅里落下了颗炮弹,在座的人一个个脸上变了颜色。
林芷荷的脸一下子变得像窗户纸似的煞白,五官都走了位置。
可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微笑着看着面前的男人点了点头。
“你好啊!晚意。我怀孕了,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哥哥的。”
南宫晚意来到她的眼前,安然淡意的看着自欺欺人面前的女人。
他眉梢带怒,不似往常的清远疏淡,而是呈现一种嚣张和锋锐之感。
他面容冷淡, 清隽身影卓然而立,整个人自若的仿佛置身自家后院,寻不到半分慌乱之色。
“你没听见我刚刚说的话吗?这个孩子不能留。”
“怎么?你难不成想生出一个残废或者脑瘫儿出来吗?”
“林芷荷,你能不能要点脸,你觉得对这个孩子公平吗?”
冷酷无情的话语就这么从他口中说了出来,其他人愣愣的看着他。
林芷荷脸色惨白,好像自己突然跌倒在了冰冷的河里,四肢浮浮的,好像完全失去了力气一样。
自己想反驳些什么,可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其他人一看她这样子,也不由得心疼起来,可是不可否认,南宫晚意说的确实是事实。
林芷荷感觉她的脑子好像要爆炸了一样,全身僵直了,麻木了,僵僵地瞪着两眼呆了半晌。
肚子里像吞下了一包钢针,是她从来不曾感到过的痛苦。
泪水无声的就这么流淌了下来。
“林芷荷,生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死亡即为永恒。”
“死亡是走出了时间实则是到达了无穷。”
“你怎么知道死亡不是生命的另一种存在形式呢?”
林芷荷听到这句话,才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他。
“听话,要是他在的话,他也不会同意你生下这个孩子的。”
“这不公平,对这个孩子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