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礼成郡王更加窝火,拿我当你家佣人使唤不说,还挖了我攒下多年的家底?
呜呀呀,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三哥,弟弟知道些你不知道的事?”
满肚子火气的礼成郡王不做一丝考虑,直接问向萧广予。
而萧广予呢?以为他不过是说些看起来很重的事,实际上对老二不过是无关痛痒。
“哎,四弟。都是自家兄弟,干嘛要在背后说二哥的不是?”
礼成郡王看萧广予好像对自己要说的事毫不在意,双手抓着他的肩膀,一脸严肃地将嘴巴凑过去,小声说了一句话。
“二哥前年私造过一件龙袍。”
这下萧广予是真的吸口凉气,心里只有一句话:老二的胆子居然这么大?大到敢造龙袍?
“四弟,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大臣们知道了,二哥丢失储君是小,这辈子估计都得圈禁起来。”
礼成郡王依然毫不在意他的提醒,依然大大咧咧的说道。
“此事千真万确,前年他私造龙袍的工匠还是他外公在偷偷在外找的呢,虽然做的很隐蔽,但弟弟我也是无意之中知道的。”
在萧广予的盘问之下,礼成郡王这才合盘托出事情来龙去脉。
前年建兴帝生了一场大病,就连当时的御医们都束手无策。朝廷顿时陷入恐慌之中,因为当时的秦国还没有册立储君。
那时候武成郡王远在边关,当时和汉国在边境摩擦不断,一时半会是肯定回不了京城。
老二和礼成郡王都是刚入朝不久,萧广予还在金州不知道在干嘛呢。至于小五,朝臣们都不会考虑。
能及时补位九鼎神器的就只剩下老二跟老四,文相于是丞相,朝中上下都有不少门生。很多人都上书建兴帝,希望能册封老二做储君。
谁成想,凡是上书的奏章全都石沉大海。而且还传言,建兴帝病情越来越重。事态越来越严重,按老四的说法是,老爷子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
那时候的秦国外有强敌环伺,内无储君接位。一旦建兴帝驾崩,分崩离析只在一夜之间。
朝中超过七成的大臣都将希望寄托在了老二身上,也是在那个时候文相于偷偷找人给做了一件龙袍。
不过转机也很快出现,就在朝廷慌作一团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赤脚郎中。他不仅治好了建兴帝的病,还让其身体越来越健康。
老爷子的病是好了,但老二却病了。因为要是让人知道其私造龙袍,恐怕......
好在文相于反应够快,立马派出亲信杀光造龙袍的工匠一家。但是却漏掉一人,漏掉的这个人是跳进双龙河才逃过一劫。
老四那晚也正好被老爷子叫到宫里边问话,出宫回府的时候恰好被身边的侍卫发现河里有人。
从河里将其捞起来,带回府经过一番细心的调养这才算是逃过一劫。
后来老四问他是不是被仇家追杀,那人才将整件事说出。本来刚开始老四也不相信的,可是经过一系列的验证,老二的确私造过龙袍。
这件事其中有好几处疑点,萧广予也想不明白,平时看起来聪明的老二怎么会被人抓住小辫子。
“这事还有谁知道?”
萧广予怕这个弟弟平时喝多了会守不住这个秘密,所以才会这样问。
老四只是略微摇头道。
“这事目前只有三个你知道,其他人我是一个字都没讲过,包括我母妃和云亦。”
‘呼’地一声,萧广予大口吐出口浊气,嘱咐礼成郡王。
“四弟,这事最好谁也别说,包括父皇。”
老四想不明白,这是扳倒老二的机会,怎么这个三哥会放弃?难道是不相信?
“三哥,我刚才说得句句属实。老二真的在前年私造过龙袍,不信的话你跟我去验证。”
至于是如何验证,老四是没说,只是一个劲儿的说真有此事。
对此,萧广予并不怀疑。
送走了老四,袁承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冷不丁地问道。
“难道王爷就不想知道刚才你家老四说得话是否属实?”
萧广予被吓了一跳,拍着‘嘭嘭’乱跳的心脏,还朝他翻个白眼。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我家老四刚才说的话不许调查。”
袁承一只是皮笑肉不笑回了一句。
“我就那么像傻子吗?”
至于为何不调查,原因很简单。整个京城都在老爷子的眼皮底下,兄弟几人稍有风吹草动他都知道。
何况关于私造龙袍一事要说老爷子不知道,打死他萧广予都不信。自己兄弟几个平时闹腾得挺欢,但一切都在建兴帝的掌控之中。
换句话说,老爷子不希望儿子们为了皇位像当年的他们一样。
皇宫里,老四双膝跪在地上。
“回父皇,儿臣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