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
应了声范文程告退出来,自觉身上冷汗才渐渐消退。
他算的清楚,如今求和只能与昭勇将军对于鞑清最是有益。
只是从那两兄弟那儿听来听去,只感觉那昭勇将军对待投降鞑清的人,没有什么好感。
便如刚刚黄台吉没有细问的“社死刑”,那叫什么刑罚,根本就是拿人的脸皮做鞋底。即便死了,也要在全体百姓心中遗臭万年。
真要被大明胜了,如自己这般早就降了鞑清,出了无数损主意的家伙,恰是要“社死万年”的。
之所以要说去鞑清皇上,去试探朱慈烽,事实上更深的意思,便是要让大明皇上与之反目。
或者干脆如袁崇焕一般斩了,或者他君臣离心离德。
到时便是那昭勇将军,依“天人”之力得了天下,降伏四夷。
他也是一个新的朝廷,不算大明。那自己到时,也许便可以不必“社死万年”。
其实封建时代的文官系统,必然造就如此这样的怪物。
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先,什么国家、民族,在他们看来,都不如自己的荷包重要。
出了御书房,望着那眼马巴巴看着自己的兄弟俩,范文程脸上掠过一线笑容。
然后转首吩咐一旁侍卫,
“把这两个人绑了,押入大牢。但要让他们活着,让他们好好活着!”
叹息似的说完这话,他背着手扬起头,仿佛若根本没有听到两个兄弟狗叫般的,
“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