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暮就被顾寻朝给抱着离开了叶家。
被这么掳走的苏时暮,内心叫嚣着,抗争着,可惜最后醉意上头,她还是睡着了。
……
“顾寻朝!”苏时暮醒来时大喊着,就连做梦都要被那个渣男占据。
太可恶了。
苏时暮跳下床,走到卫生间看着容光焕发的一张脸蛋,红彤彤的还有些余醉的微醺感。
不知什么时候,顾寻朝已经站在了门口处。
“叫我干什么?”
苏时暮吓得差点摔倒,扶着盥洗池滚了滚喉咙,看着镜子后的顾寻朝。
“你……怎么进来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为什么要去别人的家过夜?还喝醉了,就不怕出事吗?”
这一系列问题把苏时暮问得一脸懵。
他是不是演过头了?
而且在自己的闺蜜家过夜有什么问题啊!
真的很不理解顾寻朝的脑回路。
“你连
女人的醋都吃?”苏时暮面带不解地朝顾寻朝看去。
顾寻朝唇瓣温润翕动了半晌,折叠下睫毛投射出淡淡的冷色:“我怕你丢下我。”
从他回到家听到叶家的保镖说苏时暮已经去叶家过夜开始,他眼皮子就跳个不停,他联想到苏时暮时而提出离婚的难过,时而又冲他笑得甜蜜,就开始莫名恐慌起来。
这种感觉,是他在商界占据二十多年,雷霆手段下第一次所拥有的,害怕和恐惧。
从前在顾家,他见识到过冯秀玟作为女人如何谄媚勾引获取情欲上的快感,在卧室在书房,他不屑甚至觉得可笑。
冯秀玟给他从幼小带来的童年阴影挥之不去。
他不厌恶冯秀玟,更觉得冯秀玟给他带来了一种成长。
让他悉数这二十年,都无比坚硬,从不会有过一次软肋和恐惧。
即便他当时爱上了宋瑜。
感情对他来说只是生
活上的调味剂,他可以接受宋瑜所带来的兴奋和不一样的情趣,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一次越过雷池。
更没有真正把宋瑜当成软肋过。
当初奶奶给他硬塞了一个女人,让他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到来,他自然无法接受唯一可以抵抗的方法就是宋瑜。
他不在乎别人如何想,只要能让苏时暮知难而退就好了。
只要没有人继续打扰他几十年以来一如既往地平静生活就好了。
偏偏她和宋瑜不同。
说到底她比宋瑜柔软,比宋瑜更识时务,比宋瑜……坚韧吧!
那种在眼眸里透出的一股子韧劲,是他从未见过的,在床上,在欢愉时,他都觉得那时候的苏时暮性感极了。
有时候顾寻朝也会觉得自己恶劣,在这种夫妻共同维系的社会里,他会一边把宋瑜当成调味剂,来调解生活的烦闷可又会被苏时暮所带来的坚韧吸引。
从吸
引到熟稔,这感觉让他并不习惯,甚至有些害怕。
渐渐地,顾寻朝已经把苏时暮融为骨血里,好像她就是自己的骨头,血肉,失去了就会让他无法活下去一样。
他排斥过,可又没办法不去靠近。
因为苏时暮和那些女人不一样。
他在苏时暮身上看到了自己吧!
那个在豪门环境下常年遭受暴力且一直想要反抗的自己。
“在想什么?”
苏时暮转过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接近到了自己的脸庞,新嫩的指头在脸颊处游离着。
顾寻朝压抑着的情欲让他再也没法忍耐,捏着苏时暮的下巴吻了上去。
“顾寻朝……你不嫌累吗?”
苏时暮抚摸着他的脸颊,疑惑道。
顾寻朝掀起眸,修长的手指在细腻光滑的皮肤上滑过,从脸颊移至唇瓣,柔软的触感像是软糖一般,让内心滋生出了一种异样。
他
表现得很平静,注视着苏时暮的侧颜,食指伸进了苏时暮的唇齿里:“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苏时暮在说假话,她觉得和顾寻朝待在一起只有厌烦。
可即便如此,她还要装出深情的模样望着,这种表里不一的蠢样,让苏时暮觉得恶心又反胃。
偏偏她还会让这颗心夹杂出酸涩,生出怄心的痛感。
就是一条条蠕动的蛆在攀爬。
苏时暮眼睫低垂着,暗涌着情绪,难言道:“好了……你要去上班了。”
顾寻朝看得出苏时暮在抗拒自己。
他能感觉得到。
“顾……寻朝?你不会要和我白日宣淫一天吧!你身体把持得住吗?”苏时暮立马消灭了他心里的怀疑,笑着娇嗔。
他这才餍足地说道:“嗯,我去上班,在家等我。”
苏时暮看着顾寻朝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真傻,差点就被你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