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没有说话,显然自己也明白这一点。
胖子说这么多,不过是在告诉吴邪。吴二白隐瞒这些事情,是希望吴邪能够停手,不再追查吴三省的事情。
现在再看,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吴邪依旧去了开封,他们还把身上带着秘密的司聆,一起牵扯了进来。
两件事夹杂在一起,完全是乱上加乱,吴二白现在只怕是焦头烂额的状态。
“胖爷,我觉得你说的那些事情,吴邪应该都明白,他......”
司聆没有把话说完,她想说吴邪在追查的,或许是他自己心中的一个执念。
张起灵把司聆拉到自己身边。
胖子上前一把搭住吴邪的肩,“你看看你,胖爷我不是怕你,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给冲昏了脑袋,给你理理思路不是。
你瞧你这脸色,胖爷又不是不让你查,这不跟小哥陪你来了?
你也不用生自己的气,咱就当是给自己活动活动筋骨,找回年轻那会儿的感觉!”
“你不用安慰我。”
“没安慰,这不是一下没收住,说得有点多了嘛?上年纪的人都这样!”
旁边的司聆偷偷观察着,张起灵和胖子的反应。发现他们是配合默契,完全知道吴邪在想什么。现在看吴邪心情烦闷,在开导吴邪。
这个时候,司聆再次意识到,这三兄弟的感情确实非常好。
甚至可以说是,好到让她感到羡慕的程度。
想起自己从八岁离开苏家后,面对得最多的不是机关,就是记录奇术的古书。
以前司聆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现在看看吴邪他们,她心中忽然莫名涌出一阵寂寥来。
那些在别人看来,是她天生拥有的东西,何尝不是她刻意而为之。
与身边的人再亲密,她的心中始终有一层,谁也看不到隔膜,隔绝着她的内心世界。
甬道里安静下来,只有四人的脚步声。
“怪事儿啊,这甬道咋这么长?咱不会中机关了吧?”胖子把其他人拦下。
司聆摇头,“不是,我们还没走到尽头。”
吴邪顿感奇怪,“你怎么确定?”
司聆往旁边挪了两步,指着墙上的标示牌,“距离出口还有200米。”
看着墙上的指示牌,吴邪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负一层的腐尸,还有那只粽子‘吴三省’,再加上这一段长长的甬道,几乎要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在倒斗。
现在看到指示牌,他们不由全都放松下来,心中感到非常好笑。
四人继续向甬道深处走去,胖子又道,“小聆儿,你们司家里的机关,应该没有那种,能把人弄出幻觉来的吧?”
“没有。”司聆摇头,“不过,我知道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东西。”
“哦?”胖子顿时来兴趣,“说说看让胖爷我开开眼!”
“有一种黑色的药粉,一般会装在一些小型机关里。
这种粉末人碰到会觉得异常瘙痒,要是没有在五分钟之内涂上解药,等药效发作起来,中招的人甚至会把皮肉抓烂。
而就算伤口已经被抓得血肉模糊,那个人也感觉不到痛。他能感觉到的就是骨头里,有猛烈的瘙痒像虫子一样要钻出来。”
胖子听着,只觉得自己要开始浑身发痒。“那你们有没有自己人中招儿过?”
“没有。”司聆摇头,“这种一般会用在——”,说到这里,司聆忽然捂住嘴,她看着胖子眨巴眨巴眼睛,“再说下去我就要被罚去跪祠堂啦!”
“哟呵,还是秘密呢?”胖子坏笑道,“该不会是司家用来害人的招式吧?”
“我们才不会害人,别人害我们还差不多!”司聆小声嘀咕着,看上去还有些不服气。
说话间,甬道已经可以看见尽头。
一道五米高的闸门,出现在他们面前。与前面的门不同,这一扇闸门看上去很新,仿佛是刚新装上去没多久。
立在角落里的操作台,还没有安装完毕,看着像是一个半成品。
闸门被手腕粗的锁链,用两只拳头大小的锁头锁着。
“门上的机关,还没有安装完毕。”司聆蹲下来看了看锁头,心想会不会是因为她师父出门了?
“这锁小聆儿你能开不?”
“能!”司聆想也不想就点头,“包括我师父房里的锁,我只要研究研究,就没有我开不了的!”
闻言,吴邪和胖子顿时笑出声来。
“难怪你整天被罚去跪祠堂,司老是让你反思自己的行为呢?”
司聆有些尴尬地干咳两声,“谁让师父他老人家,整天夸下海口说我解不开这个锁,解不开那个锁,我要证明我的实力呀!”
“那小聆儿你为啥不堂堂正正的,在你师父面前解开?非得偷摸着去,被抓了还要跪祠堂。”
手里的锁头打开,司聆拉出锁链,张起灵把闸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