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娅的注视下，那人的尸体化为灰烬。雨水滴落在泥浆上，泥浆继续燃烧，接触后蒸发。

拉娅低下头，直到她盯着自己的脚。她举起双手，翻过来看自己的手掌。雨水汇集在他们里面，直到他们满了，并开始从她的手指之间的裂缝中泄漏。

她做了什么？当她看到帕兰被刺穿时，一股抑制不住的愤怒涌上心头，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她的身体僵硬了——她已经忘记了帕兰。

她的头猛地转过来，她看到克利奥试图止住从帕兰身上的洞流出的血。莎莉正在从帕兰身上取出干草叉。

拉娅跑过去，把手放在帕兰的背上。

“对不起，”拉娅咬着下唇说。她将她的法力交到自己手中。当一束难以察觉的光从她的指尖射出时，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十束不比头发丝还粗的光沿着帕兰的身体蜿蜒前行，直到它们到达一个穿刺伤口。他们聚集在里面，然后消失了。伤口愈合了，但在此过程中，这些线消失了。

拉娅的脸变得苍白，因为她强迫更多的法力到她的手中。这次只有六个指尖亮了，勉强愈合了第二个穿刺伤口。

绝望传遍全身，她的胃紧缩起来。她俯身干呕。随着她的呼吸变浅，她的手指变得湿冷。

“拉娅？”克利奥问，皱起了眉头。“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不治好他？”她看着帕兰，鲜血不断地从他残留的伤口中渗出。

拉娅没有回应；相反，她蜷缩成胎儿的姿势，开始哭泣。克利奥和莎莉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检查球体，”莎莉说，并试图解除老太太帕兰的身体。克利奥从死去的女人的腰带上取下圆球，仔细查看。

“这看起来会治愈他，”克利奥说，她挑选了一个完美的白色球体。“对吗？”她看着莎莉，想得到确认。

鹰身女妖耸耸肩，克利奥点点头，捏了捏球体。一条白色的链子从里面射出来，啪的一声打在了帕兰的脸上。

克利奥眨了眨眼睛，在选择另一个白色的球体之前放下了球体。她指着帕兰捏了捏。

一道白光照耀着恶魔，沿着他的身体舞动，直到到达他的伤口。肉蠕动着，自己缝合在一起。克利奥叹了口气，因为帕兰的身体完全恢复，而球体变得暗淡，变成灰色。

克利奥把球体放在一边，挠了挠头。帕兰不省人事地躺在她脚边，拉娅还在帕兰身边轻轻抽泣。

远处，地面继续燃烧着黑色的火焰。由于下雨和刮风，它正慢慢向房子蔓延。“现在怎么办？”克利奥问莎莉。

“你为什么问我？”莎莉反问道。“但我认为我们应该逃跑。根据每个人都被强迫阅读的空太指南，当你在表面上犯罪后，你应该逃跑以免被抓住。你必须清除所有犯罪的目击者。”

她瞥了一眼窗户，一张苍白的天使的脸正盯着他们。那张脸在与莎莉目光接触时消失了。“你可以把老太太扔进火里。我要除掉另一个证人。”

克利奥眨了眨眼。“你现在非常勇敢，”她说。“你平时不是懦夫吗？”

“我当然是个懦夫，”莎莉说。“但如果有人比我弱，我肯定不会害怕。害怕鸟身女妖的蜘蛛不会害怕苍蝇。”她用翅膀拍了拍胸口，然后朝房子飞去。

一扇窗户碎了，克利奥摇了摇头。她捡起她在帕兰身上试的第一个圆球，用铁链把老太太拖进了燃烧的地面。行动完成后球体变暗了。

过了一会儿，第二具尸体加入了老妇人的行列，莎莉和克利奥一起下了车。“都做完了，”莎莉唧唧喳喳地说。

她在一滩泥水中清洗自己的爪子。天空闪烁，雷声隆隆，穿过他们的耳朵。莎莉退缩，蜷缩成一个球，同时用她的翅膀覆盖她的头。

“所以你害怕打雷，”克利奥说。

“我以为麦迪逊在这里，”莎莉说，并透过她的翅膀偷看天空。"除了球体，还有什么能发出这种声音？"

克利奥拍拍莎莉的肩膀，拉着她的屁股羽毛，把她拉向拉娅和帕兰。“暴风雨时会出现闪电和雷声，”克利奥说。“你从来没有……对。住在地下。”

她蹲在拉娅身边摇晃她，但天使没有反应。“成为一群孩子中唯一的成年人真糟糕，”克利奥叹了口气说。“我们带他们进屋吧。雷雨时呆在外面很危险。”

莎莉点点头，用爪子搂住了拉娅的胳膊。她朝房子飞去，拖着拉娅穿过泥泞。甚至当莎莉意外地把头朝下拖进通往门廊的台阶时，拉娅也没有反抗。

把拉娅藏在屋子里后，莎莉飞出去帮助克利奥，后者几乎没能移动帕兰一英寸。他们挣扎了很久，但还是设法把那个浑身是泥的恶魔弄进了房子。

“拉娅又崩溃了，”克利奥说着，用手捂住了拉娅的脸。她的眼睛变得呆滞，喃喃自语偶尔从她的嘴唇逃脱。克利奥捏紧了拉娅的鼻子，但没有得到回应。

***

“艾丽思将军，”迈克尔说。“我明白你想找到你的妹妹，但我们已经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