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之后,不知是不是药效太盛,秦梳桐依然睁着眼,觉得周身发热,她决定起来吃一杯冷酒,路过月桂房间的时候却听到阵嘤嘤的哭声。
她轻轻敲门:“月桂?”
里面突然安静了。
秦梳桐很肯定刚才是哭声,她一向很关心下属身心健康,委婉点说是有了好心态才能做好事, 通俗点讲就是管闲事。
她又敲门:“月桂,我进来了啊。”
秦梳桐推门进去,屋子里黑咕隆咚,借着月光,她把桌上的灯烛点亮。
月桂蒙着头蜷在床榻上。秦梳桐走过去,坐到窗边,一股要是她的人就要负责到底的语气问:“怎么了?想家了?”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当,是一种对主子不尊重的作派,月桂终于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直起身子,泪光盈盈:“小姐,王爷其实并未走,他还在海塘!”
秦梳桐虽也吃惊,但还是平静道:“没走就没走呗,你哭什么?”
没想到月桂竟然哭得更伤心:“今日小姐去拿药,奴婢一人在集市,竟然碰到了庆旺在一间珠宝铺子前,奴婢便上前去问他为何在那里……”
月桂情绪不稳,停下来抽泣,秦梳桐拍拍她的背试图让她冷静下来,片刻之后,月桂才继续讲:“庆旺说,王妃带着小世子到海塘来找王爷了,王爷那晚失了约,正好是王妃到海塘那天。”
“原来如此。”秦梳桐了然,“那也正常,他们也是夫妻,丈夫因公外出,妻儿前来探亲也是正常。相比之下,和我这种路人甲一般的身份的人相约才是说不过去。”
如鲠在喉,她费了好些力才吐出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