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将两人连同马车夫带到附近的胡同审问。
那蓝衣女子浑身直哆嗦。
她说她是在延福宫烧香时,被一个黑衣人叫住。
那人给了她一百文钱,让她坐车去皇城。
到了东安门即可下车携银而去。
不知何故,还让她跟另一个女子换了上衣。
她贪图白来的银钱就上了马车。
小伙子也压根不是劫持林芳的刺客。
和蓝衣女子一样,也是莫名其妙被人给了一百文钱,让他坐车玩儿。
和那女子不同的是,他不是去延福宫拜佛,而是恰好路过那里。
马车夫最倒霉。
他在延福宫趴活儿等客。一上午没接到一个客人。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租客,刚谈好价钱上了车,就被一个黑衣人蛮横地赶了下来。
那黑衣人叫他带两人去皇城,说到东安门下车,会有人给他一百文钱。
这价钱可是平日的三倍。他贪了心。
“可我将人送到了东安门,钱没拿到,人却被捉到这里。”马车夫哭诉道:
“我太冤了。”
我没空理马车夫。
一拉蓝衣女子的衣袖,从中摸出一枚纽扣来。
正是我给林芳的追踪器。
刺客使了调虎离山之计。在延福宫将林芳掉了包。
真的林芳现在已不知去向。
营救目标丢失,救援队暂时撤回营地。
回到胡春山家时已过了中午。
刚吃完午饭,苗苗急匆匆过来了。
带来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他发现了林芳的踪迹。
“我知道林芳在哪……”他跑得气喘吁吁,脸上都是汗。
上午当我和蜥蜴带着林芳出城时,苗苗其实一直潜在附近保护。
因此目睹了黑衣刺客劫持林芳的全过程。
黑衣刺客隐在轿中,苗苗没有把握将他一击毙命,救出林芳。
只能偷偷在后面跟随。
在延福宫,蒙面刺客将林芳带入宫内。
逼迫她和另一女子换了衣裳。
又从前门雇了一辆马车,将那换了林芳衣裳的女子塞入马车,让马车夫送到东安门。
他嘱咐车夫说,越快越好。
为此不惜承诺给他三倍的车费。
做完这一切,黑衣人将林芳从延福宫后门带出。
叫了一辆新轿子,悄悄送到了一个新地方:
东城兵马司。
要说找人,还得数本地土著。
尤其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异能人士——闪灵。
“东城兵马司负责京师东城的治安管理。下辖数千名军士。”博士说:
“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人找到了就好办。
我请苗苗带四个神威营的兄弟,继续返回东城兵马司附近监控。
以防对方转移人质。
又命令游神放出无人机,在东城兵马司上空监视敌军动向。
尤其注意在东城兵马司上下轿的人。
有疑似林芳的人上轿,立即报告我。
解救人质的时间安排在今天黄昏后。
下午四点前,队员们乔装打扮,以明代普通百姓的行装分散进城。
头盔、武器和装备都装在随身携带的背包里。
最终在东城一户姓陈的人家集合。
陈家位于铁箭营,和东城兵马司仅隔两条巷子。
铁箭营是明代铁匠的聚居地。
老远就能听到叮叮咚咚的打铁声,和打铁人的哼哈声。
陈老板是苗苗经常在此订购羽箭的商人朋友。
待人仗义好客。
被我们的义举感动,又看苗苗的面子,所以甘愿冒险接纳我们。
晚上七点,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街上行人渐渐稀少。
八点,敲过一更三点后,京城开始宵禁。
街上店铺大部分关闭,行人几乎绝迹。
不时经过的兵马司巡逻官兵在街上往来巡视。
八点一刻,潜龙队员悄悄从陈老板家后院出门。
避开巡逻士兵,往东城兵马司进发。
五分钟后到达东城兵马司后面的四条胡同,隐蔽在一条小巷的巷口。
巷口停了一辆青帷大轿,挡去了大半个路口。若要通行,只能侧身而过。
附近并没轿夫,是个空轿。
看来违停这事明代就有了啊。
月色昏黄,博士蹲在地上,隐在轿子的阴影里。
用手朝前一指,小声说道:
“拐弯过去就是东城兵马司衙门后门。有两个守卫站岗的那个。”
他扭了扭身子,调整蹲地的姿势。
地上的青石板也随之咯吱咯吱地响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