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慢很多,最着急的是郁榕的伤势太重,不断咯血,背上的伤口也不断渗出血来,我们都很害怕。”
“我们在一个凹谷口子蹲下来,我没有学过治伤之道,但权宜之时,不能不试试,正在用功,却听一个声音说到:“你们这样给他治,那不是要治死了他。”
只见一个高个子穿着紫色袍子的男人和一个白衣女子站在我们身后,智能儿吓得刀险些掉了,因为她完全没有看到这两个人如何来的。”
智能儿羞涩地一笑,接过话头“这两个人确实神奇,好像突然从地底冒出来,女子披着面纱,紫衣人带着面罩,大白天都是夜行人的打扮,但听声音和说话的气韵感觉应该是金陵世家子弟穿着也很华丽。”
他们也不客气,男的开始为林郁榕疗伤,女的连说你这方法不对,偏要自己动手,到底男的拗不过那女子,两个人参详来参详去,我们一不留神着了他们的道,被他们点了穴,他们带着郁榕直接跑了。好在他们点穴功夫稀松平常,我们一会就解开了,找了两道沟怎么也找不到他们。我们在林子里跑来跑去的时候找到了马车,和陈远高干他们会合了。
秦钟从智能儿这里知道,原来娘娘住的这片地方,被秘密称为圣坛,供奉的是地母娘娘。算算路程,怎么也得两天功夫。心里只是祷告这两个人不要伤了郁榕。不想还没有出山谷,看到远处山路上旌旗飞扬,马蹄声响,一队清兵似乎在换防。我们马车在山里跑不快,却又躲不开。那条驿道只有那么宽。怎么也避不开。
我们于是嘱咐陈远带着三个尼姑找个地方先藏起来,我们驾车引开追兵,那陈远还念了几句暗语,让大家以此为约。那暗语到也搞笑,“义兄问我何生辰,岁次排来是甲寅,良时吉月念五日,时逢子丑我出生”,我们知道那是他的那个什么亲戚的堂口的话,也就记住,怕以后有用,几个女尼叫记不住。借着马车掩护,他们从山崖边下去躲到树林里,我们马车继续往前。
听见身后鼎沸,巧姐抱着孩子半躺在车里,高干冒充巧姐的丈夫,我原本就是舅舅。暂时充当车夫。
清兵的几个骑兵追了上来,后面也跟着几辆马车,我们回避到路边,看到一个少年将军过来。他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巧姐抱着孩子和智能坐在车里,高干又是那样一个小小个子,他似乎也没有起疑。
打量了一下,放我们继续往前。他们到停下歇息了。但我赶车的本事实在不好,我们的马一路往前,恰恰看到一个师傅穿了一件红色的袈裟在路边上,马一下受了惊,怎么也不听我驾驭,居然往前狂奔,那师傅着急,跟着我们的马车狂跑,大声喊停。这畜生如何肯听他的,那和尚越追,马跑得越快,那少年将军骑马追了上来,眼见我们的马车就要坠入万丈深渊,那少年将军跳下马,冲上前来一把挽住了奔马。那和尚也跑了过来,被那将军喝住:“不要过来,和尚,换掉你的袈裟。”
我们猛然醒悟是这和尚的衣服惹的祸,那和尚于是脱掉了外衣,只穿了白色的**。
大家一听,就知道这和尚定然是宝玉。这宝玉倒也迂腐,再三感谢这将军没有让他闯祸,又不停问这将军名姓,秦钟也敬佩这少年将军英勇,一定要问这救命恩人名字,这将军犹豫片刻,摇头不语自行上马,他的队伍也跟了上来,马车上却下来一人,命令秦钟将马车停下。这人年近六旬,那少年将军称其为爷爷。
“好孙子,你救人不错,但行事太软,这几个人识破你我行藏,你原来是秘密来和我相会,不可让外人知道,应该全部杀掉,斩草除根。”
“爷爷,只是刚刚出生的孩子和一个产妇,都是寻常人家,不必如此吧”。
“寻常,这个和尚都不寻常。”
“他们之前并不认识。”
“世璠,凡事不可只看表象。来人给我杀了这几个反贼。”几个清兵一拥而上。秦钟和智能儿从车上抽出兵器,忙护住马车和那和尚。
“看到了,他们都有兵器,不是寻常人家吧。”
“这年头,战乱频繁,带兵器的人也不少。”
那老人气得一掌掴来,“红口小儿,竟敢争辩,妇人之仁,不知进取。”那少年将军慌忙跪下领罪。
只见车上又下来一人,却是一红粉佳丽,真个是仪态万方,艳压群芳。只见她伸手扶住那老者:“王爷不要动怒,世璠这孩子心地仁厚,可谓仁表,正好借今日救人可以立信立名,与王爷有百益而无一害,莫若放了他们。“
那宝玉看到这女子,不禁大惊。而秦钟看到宝玉竟然不认得他,也不禁万分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