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我怎么敢有意见,如果非要有的话,如果他老人家还活着,麻烦写点东西给我们年轻人看。”
沈浔若有所思地点头。
秦娆问:“你呢?你为什么读他的书?”
沈浔懒懒地靠在沙发里,笑了一下,“被逼无奈。”
“和我一样,谁逼你看的?”
“我外公。”
秦娆深表同情,皱了一下鼻子说:“天下外公一般黑。”
沈浔颔首,“下次见面,你可以把你的意见告诉他。”
秦娆愣了一下,“你认识他?”
沈浔“嗯”了一声,“我外公。”
秦娆:“……”
一万只草泥马瞬间在她心里开始奔腾起来。
无语两个字写在她脸上。
沈浔手肘支在腿上,低头弓背在那儿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很少见他笑得那么自在。
秦娆瞪着他看了有半分钟,抓了个抱枕扔过去。
沈浔就跟脑门上长了眼睛似的,一伸手把抱枕抓在手里,跟哄小孩儿似的,“好了,我的错,别生气。”
秦娆“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扭头继续看电视。
沈浔含笑,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烟,在桌沿磕了一支出来后,犹豫了片刻,却又把那支烟塞了回去。
秦娆余光注意到他的动作,说:“没事,你随意。”
沈浔烟瘾不大,也就是脑子里有事的时候,喜欢抽上一支,通常都是夹着抽半支燃掉半支。
他拿了支烟叼在嘴里,走向阳台。
听见开门的声音,秦娆转头看去,顿时收回了视线。
她讨厌一切叫做天台和阳台的地方,因为那两个人就是从这两个地方跳下去。
沈浔背对着客厅,烟夹在垂在身侧的手里,偶尔抬手凑到唇边吸上一口。
房子很老,阳台的栏杆都已经有些生锈,他伸手碰了一下,顺便握住试了试结实度。
外面有风,把他身上的衣服鼓动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归去。
秦娆闭了闭眼,那个久远的画面又开始涌进她的脑海,手指不自觉缩紧,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