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

刘明打了个响指道：“把你的一只脚掌剁了，我就让你走！”另一人道：“我要你一根手指头。”

马三没有作答，他望向豺四，隔着几丈的距离，火把的光线显得很是微弱，但两人的视线却对得很紧。数息后，马三转过头去，眼眶内竟有泪珠闪烁，豺四虽没有回声，但马三知道，豺四想要自己的心肝脾肺肾。

“唐，不，是狼五，我还是喜欢叫你狼五。”马三靠在唐龙耳部，轻轻地道：“人心都变了，知道吗？狼五！你豺四哥，现已形同饿鬼了。若是知道会有这一天，我们当初就不该投奔劳什子马贼，做几个乡野盗贼，不也挺好？！”

乡野盗贼，偷点小钱，药个土狗，睡在漏风的破屋，几人相依取暖，却也挺好。

....虎哥脚很臭，豹哥爱打呼噜，豺老四喜好吃内脏，而你老五最爱夜晚数星光.......马三眼中，仿似回到了数年之前，待他清醒时，巨大的落差令他意志消沉。

“困在这个鬼地方，终归是死......罢了！狼五，哥哥我马上就来陪你。”马三话音未落，手中撩起刀子扎向自己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