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岳瞪大眼睛,盯着金寒飞,她刚刚才和宋龄枚换了身体,她甚至亲手杀了宋龄枚,不到一个时辰,金寒飞却要她退婚!
她厉声尖叫,“不可能!金哥哥,我是不是听错了?”
她红着眼眶希冀地看向金寒飞,希望从金寒飞的嘴里听到是,你是听错了,这样的答案。
金寒飞不为所动,黑着脸,嘴角露出冷嘲热讽的笑,“你没有听错。”
五个字彻底让花玲岳颓然下来, 她白着脸,无力地躺在床上,想要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脸, 因为身上的疼痛,连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做不了。
“你觉得以你现在的样子,还配得上我吗?”
金寒飞看着她想要动弹,但是在床上动不了 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我和你订婚的前提是你是符修,还是化神初期的符修,而不是一个修为倒退,四肢不能动弹的废物。”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小小,用有温度的嘴唇说出冰冷的话来。
每一句都刺中花玲岳的心,每一句都压在宋龄枚的伤口上。
丝毫没有半分对她的情谊。
“实话告诉你吧,在来函固城之前,我爹爹就为我重新订了一门亲事。”
隐藏在暗处的苏小小都挣大了嘴巴。
这金寒飞也是够狠、够绝、够渣!
还没有退婚就重新订了一门婚事,这要是搁在她身上,她非得把这狗渣男剁成肉酱喂狗!
花玲岳身体痛得颤抖起来,可是比不是心灵上的痛。
她没有想到,金寒飞 对宋龄枚也这么无情。
她以为他们有婚约,金寒飞就会收敛一些。
她以为金寒飞最起码对宋龄枚有那么一点点的情谊。
她以为她和宋龄枚换了身体,即便金寒飞不怎么喜欢宋龄枚,也会因为婚约的缘故,和她结婚。
她不求他多么爱她。
她甚至在他那么伤害了他之后,依然选择爱他。
可是他呢!
“我这次来函固城就是为了看看你的能耐。”
金寒飞依旧在冷漠狠心地说着事实。
花玲岳泪水沾湿脸庞,拼命摇着头,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金哥哥一定不会这么对宋龄枚的,金哥哥不会这么狠心对她的!
她拒绝听金寒飞这些挖人心肝的话,金寒飞不管不顾,那些像是刀子一样的话照样涌入花玲岳的耳朵。
“如果你真是符修,真是化神初期,真的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进入皇家学府,我还可以考虑考虑我们的婚事。”
金寒飞在花玲岳的身上扫了一眼,嗤笑一声,“可你现在,只是个躺在床上的废物,怎么能和我这个天之骄子站在一起,现在,我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金寒飞!你这个混蛋!”
花玲岳不顾身上的痛苦,猛然起身,揪住金寒飞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她。
近在咫尺是她日思夜想都想要得到的男人,可是如今这人和她离得如此近,她却没有了往日的心跳,对这个男人只剩下了心痛和恶心。
“怎么?”金寒飞揪住她伤痕累累的手,花玲岳痛得五官扭曲,他不管不顾,“你还想要杀我?”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金寒飞用力把她甩到床上,用冷酷的话语毫不留情地刺着花玲岳的心,“杀了我,你们城主府赔得起吗?”
“这婚事,你是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留下一句狠话,金寒飞摔门而出。
花玲岳除了流泪,声嘶力竭地咒骂外,毫无反抗之力。
苏小小从暗处走出来,她脸上戴了一张诡异的面具。
那面具一半黑一半白,白的那一半上画了鲜红的枝丫,黑的那一半上画了白色的盘龙。
“想要报仇吗?”
苏小小变换声音,粗声开口。
这声音和在墓山时,她虚张声势吓唬宋青城时用的声音一样。
花玲岳听到声音后,抬头,一张诡异的面具出现在她面前。
“你是谁?”她以扭曲的姿势趴在床上,要看清来人,她脑袋往后扭着。
“刚拜了师,就不认识师父了?”
花玲岳脑子宕机了一下,想起来宋龄枚在墓山时,死皮赖脸地拜了个师父。
这师父还是个会虚空画符的大佬。
她如死灰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你不是我师父,你在骗我,我和爹爹被人围攻,你不但没有出面帮我们,连穆沉那个所谓的大师兄都不见了人影。”
她双目含着浓郁的怨恨,“要不是你对我们不管不问,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更不会被金寒飞要求退婚,金寒飞也不会那么对我!”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是你!你不配当我的师父!”
花玲岳把所有的怨气和怒气全部撒在苏小小的身上,仿佛这样才能让她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