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愣了一下,宋龄枚不会是个傻的吧?
她都把她炸成那么样子了,她还身残志坚地想要拜她为师。
“龄枚!”宋青城大喝,这是什么场合,她要拜对手,很有可能会要了他们命的人当师父,“你疯了不成?”
金寒飞更是脸色直接刷白,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伤,身体被炸得惨不忍睹,好好的一张脸,都被炸成了猪头,和旁边的花玲岳快成同类了。
更过分的是,宋龄枚那个没脑子的还想要拜那个害他如此的人为师。
“我没疯,爹!那可是会虚空画符的大师,我一定要拜他为师,我一定要学会虚空画符。”
宋龄枚眼里放光,坚定地反驳宋青城。
宋青城不说话了,他觉得女儿说的话有点儿道理,那可是虚空画符,万一,万一大师真收了龄枚当徒弟。
那他们城主府,岂不是相当于请了个会虚空画符的大能坐镇?
什么金寒飞?什么金家?就算是皇族来人,他也能鸟都不鸟!
他心里想通,欲望膨胀起来。
没有再出声阻止女儿的行为。
“宋龄枚!”金寒飞大叫,他不允许宋龄枚做出如此没有尊严的行为,“你再说一句要拜师的话来,本公子就取消和你的婚约!”
他气得把旁边的花玲岳踹翻,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花玲岳,浑身流着血的她,又一屁股坐到地上,咕嘟嘟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
她捏着已经没有皮的手,手心上血流不止,愤恨地盯着金寒飞。
我对你那么好!那么喜欢你!
你对我却比对待一只猪都要好!
她恶狠狠地像是要把金寒飞的后背盯出一个窟窿来。
从今以后!我花玲岳绝不允许!绝不允许任何人再这么踹我!
她刚下完决心,宋青城一脚踹到她身上。
把她踹到远处,挤到金寒飞身边,笑盈盈地讨好,“金公子,那可是会虚空画符的大能,您刚才也看到了,我们没有察觉,那力量符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我们身上炸开。”
金寒飞寒着脸,吃着修复的丹药,“本公子不管他是谁,敢这么炸本公子,本公子非要他付出代价!”
“宋城主,你要是还想要维系我和你女儿的婚约,就帮本公子报仇!”
宋青城无语地在心里怒骂。
狗东西!要不是你爹!你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刚才想要夺命神钟的时候,喊人家岳父,现在威胁人家了,就叫宋城主!
宋青城心中翻江倒海,面上不显,依旧笑呵呵,“金公子,我们可以这样。”
他附在金寒飞的耳边说,“等龄枚把虚空画符学会,我们再报仇怎么样?这样龄枚嫁到金家,也能为金家争光不是?”
金寒飞沉默,宋青城心思百转。
拜托!那可是虚空画符,就算是他老子来了,也要恭恭敬敬听人差遣,他一个狗屁都不是的鬼东西,扬言报仇?
报个鬼的仇!
“可以。”金寒飞点头,宋青城冷笑。
他在逗小孩玩,小孩还他妈认真了。
四人统一意见,纷纷跪求苏小小收下宋龄枚当徒弟。
苏小小盛情难却,勉为其难地开口,“可以是可以,但是……”
“师父,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是吧,爹?”
宋青城疯狂点头。
苏小小只想大声狂笑。
可以,这姑娘很上道。
“夺命神钟还给穆沉,”苏小小老气横秋,“如果要老夫收你为徒,就不能伤自己人。”
“自己人?”不光是宋龄枚等人迷糊,连一边看热闹准备趁机溜走的穆沉都迷糊了。
“穆沉是老夫的徒弟,算是你的师兄,你们要相亲相爱,不是一家人,但是要胜似一家人。”
“可以,可以,师兄!”宋龄枚立马改嘴,跪在穆沉面前,“师兄,夺命神钟,给你,给你!”
她走到夺命神钟面前,不顾身体伤口,伸手一把抱住夺命神钟,要把神钟抱给穆沉,但没有抱动,把她自己累得够呛。
讪讪收回手,“师兄,之前呢,是师妹不懂事,给你造成的伤害,我会赔偿的!”
她呼啦啦从储物戒里掏出一大把的丹药,扔给穆沉,“这都是治疗丹药,师兄,你用。”
准备逃跑的穆沉:……
他不是,他没有。
他是有一个师父,但是是关在墓碑里的老头子,可不是如今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手。
他盯着满脸兴奋的宋龄枚。
他要不,当当师兄?
又看向手里的一大把丹药。
反正也不吃亏。
“师妹,别这么说,”他麻溜儿地把丹药收进自己的储物戒里,“咱们是不打不相识。”
“哈哈哈,”他瞟了一眼宋青城,见他没什么动作,又动作利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