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将她抱进船舱中。

片刻，他独自走了出来。

清风恭敬的立在原地，等待暮雨开口。

“回去告诉师父，本皇子暂时不便回宫。”

清风神情微微一变，似有些着急：“爷……”

暮雨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暮雨转身看向河面，“师傅最近在做什么？”

清风如实禀告：“国师近日闭关在为皇上炼制丹药。”

暮雨垂眸，将眼底的厌恶隐去，“颜楚澜出宫所为何事？”

“林太尉在朝堂上上奏皇上，要立二皇子为太子，被六部的几位尚书否决。”清风解释道：“林太尉因此迁怒陆御史！”

暮雨心下了然，六部的几个尚书都是陆御史的学生，换句话说六部是陆御史的人。

暮雨沉吟片刻，说：“好了，你可以退下了，无事不要现身！本皇子会自行回宫给师父一个解释的。”

清风松了口气，“属下遵命！”

等他离开后，暮雨转身走进船舱静静守在晚栀身边。

直到寅时，几人才苏醒过来，但皆没有酒醒。

颜子轩将银子揣入怀中，叫嚷着要回府，也没人要拦他。

他从随身携带的锦囊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晚栀，“送你的，及笄礼物！”

说完，也不等晚栀愿不愿收，就摇晃着身体下了船。

陆无风虽醉的厉害，却不忘要送秦洛雅回梧桐街。

“老姐，我要陆大哥送我回去！”

秦洛雅抓住晚栀的手不停晃来晃去，大有她不答应就不松手的架势。

若是平常晚栀清醒的时候自然是不会答应的，毕竟梧桐街的蓝星小院是她们的秘密基地。

但眼下她醉的脑子不太清醒，被秦洛雅撒娇卖萌闹得心软便答应了。

“陆无风，我将洛雅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将她安全带回去！”

陆无风将秦洛雅护在身后，醉态的脸上依旧能看得到几分认真，“你放心，我就是把命豁出去了也要护她周全！”

晚栀捂住耳朵，歪着头一副我吃狗粮的表情，“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你们赶紧走！”

秦洛雅朝晚栀扮了个鬼脸，便跟着陆无风下了船。

船上只剩晚栀和暮雨。

晚栀只觉头重脚轻，趴在桌上眼皮子怎么睁都睁不开，“喂，你也是第一次吗？”

就算是醉了，她对这件事也耿耿于怀。

但她也知道事情发生了再怎么懊恼也没用，所以，她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暮雨身上。

他如果不是第一次，那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暮雨起先没听懂，后来在晚栀多番追问下，才明白她话里的含义。

坐在她的对面，轻轻扶起她的头，强行让她看着自己。

“在姐姐之前，我从未亲近过女子。”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在无妄殿中只有清风，他一人身兼侍卫，太监，宫女多个身份，所有的活都是他来做。

晚栀扁了扁嘴，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伸手扒开暮雨的手，一脸嫌弃：“长得倒是好看，可惜芯子是个小孩子，哎，小孩子啊，我怎么就下得去手呀？”

暮雨看着跟平时截然不同的晚栀，眼底尽是温柔的笑意。

聒噪，可爱，娇媚，都是她。

暮雨喉结滚动，他再次将晚栀的脸捧起。

唇畔落在晚栀的唇上。

意念心动，他本只想浅浅尝一口，没想到晚栀却主动伸出舌。

她似乎是饿了，将暮雨当成了香喷喷的烤串。

张开嘴就咬了上去，闭着眼睛吃的津津有味。

暮雨的嘴被咬的吃痛，他却没有推开，任由晚栀将自己当做吃食。

缓缓闭上眼睛，他贪婪的不肯松开晚栀。

姐姐，今日是你的及笄之日，你不肯收簪子，那我将自己当做礼物送给你好不好？

安静良久，晚栀终于将他推开。

暮雨低笑一声。

“你没有拒绝我，也就说是你接受了我这份礼物！”他笑得眉眼舒展开来，“姐姐，你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