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边睡过。
李寸心几步走过去扑倒在床上,从床头滚到床尾,捂着脑袋呻/吟起来。
喜欢我?她是怎么能一脸平静地说出这种话的!
“啊啊啊啊啊!!!”
明明她平常表现的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和我有什么不同?我也喜欢她,难道对她也是恋人般的喜欢?
不对不对。
话说女人喜欢女人,和男人喜欢女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李寸心蹭地跪坐起身,趿拉上草鞋又出了房门,走出大门。云琇在厨房那边喊道:“村长,过来把早饭吃了!”
“知道了,等会儿就吃。”
李寸心一溜烟地跑走,直走到病房前头,停住了脚步,往前走两步,转身,又走了回去,再转身,往病房靠近了些,又停住。
“村长?”
身后的声音把李寸心吓得一激灵,几乎跳开,回头一看,罗橘笑盈盈望着她,“你在这做什么呀,找钱医生么,怎么不进去?”
“我在想事情,出了会儿神。”李寸心清了清嗓子,和罗橘一道往病房走,“我正要进去呢,呵呵。”
今天天气好,罗柳正忙进忙出,把装着药材的圆簸箕拿到外头的架子
上晒。李寸心进了病房,钱榆正忙着碾药,匆匆瞥了眼两人,指了下旁边的架子,对罗橘说道:“你回来的正好,给罗柳帮把手,小马他们两个出去了。”
罗橘应了一声,走过去帮忙。
钱榆头也不抬,问李寸心道:“你是哪儿不舒服,还是村子里有什么事?”
李寸心不自然地笑了一声,说道:“我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你这需不需要帮忙。”
李寸心蹲下身,说道:“给我吧。”
钱榆也不跟她客气,将手里的碾子递给了她,起了身,让出了那小板凳。李寸心抓着那小板凳拖到自己身后,坐在凳子上,开始用手里的碾子碾铁船里的三七。
钱榆走到一边,松展了一下筋骨,端着装着墨汁的小碟子,一手拿着毛笔,站在药柜前,在一个药柜格子上写下“三七片”。
这些格子有二十来个,柜子做好后外头没有标志,里头装了什么药材都要靠钱榆来写,已经有好些格子写了药名。钱榆的毛笔字不错,在药格子上写上药名后,这中药柜子看上去就挺像那么一回事了。
钱榆一边写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来这真没事?”
“啊?没。”李寸心干笑两声,“我就随便转转。”
李寸心碾了一会儿三七,铁船里的三七都变成了碎渣渣,她才吞吞吐吐说道:“钱医生,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钱榆回头瞥了她一眼。
李寸心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组织语言思考时,手不自觉地抵在嘴边。
钱榆见状,职业病犯了,说道:“手乱碰乱摸以后不要碰嘴,病从口入。”
李寸心手讪讪地从嘴边放下去,整个人顿时像被束缚住了手脚,组织不清语言,胡乱说道:“不是过几天要先迁一批新村民去做好的居民房吗,人员得重新调整,当初王燃就跟我商量过,说再分房子的时候,他想和蒋贝贝一起住。他们两个很早就来村子里了,两个人感情一直很好,又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就答应了,两个人接下来肯定有结婚生育的打算。我就想着是不是也要关注一下其他村民的情感状况,啊,哈,毕竟现在能吃饱饭了是不是,然后我就想到,嗯……会不会有一些,我们村子会不会有一些少数群体,就是那个,喜好有点不一样的,啊,喜欢和自己一个性别的,咳。”李寸心越说声音越少,越说目光越不敢往钱榆那边瞟。
钱榆从始至终,脸色平静,甚至是嫌弃她啰嗦,叹了口气,“你真是绕了好大一个圈呐,所以,你想问什么?”
李寸心被钱榆的直白弄得羞窘,咳嗽了一声,“我身为村长,肯定是要了解各种情况,好为之后的辅导工作做准备。”
钱榆忽然微低下头轻笑了一声:真是笨拙的掩饰。
钱榆道:“你是想了解同性/恋这个群体?你是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群体,还是想了解他们如何相处,如何亲近?如果是后者的话,嗯……”钱榆走到墙边挂着的人体穴位图,端详着说道:“这两幅不够具体,我想以你的性/知识,我可能要重新画一幅人体结构图来给你解释同性之间要如何抚慰对方。”
“不用,不用了!”李寸心红着脸,斩钉截铁,“我是想问前一个问题。”
钱榆走了回来,说道:“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和自己一个性别的人?在科学上来说,有研究说这种取向来自遗传,来自基因,有的人天生就喜欢同性,不过这不是我的专业,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属实、有无实验依据,但可以肯定的是,自然届中也有许多同性/恋的动物存在,人类并非个例,而在感情的角度上来说,那可能性便要更宽泛了,人与人之间相互吸引,是灵魂契合与共鸣,灵魂是没有性别的,你被人的哪些闪光点吸引以此为契机而爱上那个人,善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