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只有三个大房间,一个是景泽夏的卧室,一个是他的书房,另一个就是颜沫依所在的次卧,而且紧靠景泽夏的房间。
这让简医生心里不由得猜测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是谁,会得到泽夏的偏爱?
“这里交给我就好,你且在外等候。”简医生放下医药箱说道。
景泽夏自然是明白的,他轻轻地将颜沫依放在偌大柔软的大床上,退出了房间。
待所有人都离开房间后,简医生才细致地打量眼前的美丽女子。
一头乌黑的秀发慵懒地铺满枕头,虽然有些许凌乱,但仍犹如黑色的瀑布一般顺滑,灰尘和血迹都不曾掩盖她端庄而秀丽的面容。
原生的柳叶眉勾勒出好看的眉形,纤长卷翘的睫毛附着在眼皮上,高挺微翘的鼻子,玫瑰花般的嘴唇上盖着天然的粉色,再往下是紧致的天鹅颈,精致的锁骨,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那一刻,简医生才是真正的惊艳于她的美貌,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女孩子。
这样好的皮相,难道是泽夏贪恋她的原因吗?
简医生不知道,也不敢继续多想,喉咙暗暗地咽了咽口水,便开始打开医药箱。
棉签沾上消毒水,轻轻擦拭她苍白小脸上的细微的伤口,一直延伸到锁骨,好在这些伤痕不深,不必包纱布也能痊愈。
双臂上也都只是微浅的伤痕,唯一那处被简单包扎的伤口,看这包扎的样式,想来是泽夏的手法。
泽夏也会为别人包扎伤口吗?
简医生想到这,不由得又看向颜沫依的面容。
她轻轻揭开颜沫依包着纱布的伤口,处理的手法很是及时,口子也不是很深,不至于到缝合伤口的地步。
手腕上满是於痕,时间长了,这些於痕的颜色愈加明显,简医生看着这些伤痕出现在一个女孩子身上,有些惊奇,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打斗。
不仅如此,她掀开覆盖在颜沫依腿上的礼裙,虽然被礼裙遮盖下的双腿没有多大的伤痕,但还是存在细微的伤口,脚底板都是乌黑混杂着血迹。有些许沙砾附着在脚底的伤口,比身上的伤痕看着更加触目惊心。
简医生为颜沫依做了专业的消毒和包扎,为她的淤痕涂了药。
整体看来不过是皮外伤多一些,休养到伤口愈合便好了。
她打开房门,发现景泽夏仍然等待在外,他背对着她双臂撑在二楼的围栏边,听见她的开门声便立刻转过身。
景泽夏明白她出来了,代表她已经处理完颜沫依的伤口了,吩咐一旁的女佣道:“去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裳。”
简医生细心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在外人看来,他的关心非比寻常,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出来吧。
“现在可以告诉我,她是谁了吧?”简医生仍然不甘心地问道。
“她是谁与你无关,你要做的,就是治好她。”景泽夏的脸色一瞬间犹如冬日下着雪的清晨,滴水成冰,寒气逼人。
话毕,便转身来到楼下的客厅。
简医生吃惊着他的转变,与关心那个女人的神情截然相反。
她也跟着他走到客厅,仍追着问:“你喜欢她吧?”
景泽夏停下脚步,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子笔挺,神色平淡,眸光清冷疏离,嘴角似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简瑜,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多了?”
简瑜不甘示弱地回击:“你让我救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却不告诉我她的真实身份,是不相信我吗?”
“我不需要你的信任。”景泽夏迈开长腿,走到她的面前,他的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求着在我身边伺候,也保证了不会问为什么。”
景泽夏的话令简瑜身形一震,回忆起两年前被债主追债,无意间闯入景泽夏的包间,求着让他救她。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简瑜跪在地上可怜地乞求道,他的气质和打扮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不简单。
“救你?你身上有什么有价值的地方吗?”男人看着追在她身后的那群粗人,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我是个医生...”简瑜颤抖地说道。
“以后随叫随到,不问原因,能做到?”男人依旧波澜不惊的语气传来。
简瑜转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们,再对比眼前妖冶魅惑的男人,二者选择后者,哭着说道:“能...能...只要你救我。”
她不愿委身那些肮脏的男人,陈文得到景泽夏的眼神后,便带着人走向那些男人,男人看着他们高大且瘦弱的小身板,倒是一点都不害怕,直到陈文拿出长棍和刀具,男人们才开始后悔求饶。
那些债主是父亲离世后突然找上门来的,说是父亲赌博欠了他们一大笔钱,这让刚出来工作两年的简瑜有些负担不起,便追到她下班的路上劫财,见她有几分姿色,又打起了色欲的心思。
那时景泽夏刚来A市,地位不稳,他需要在A市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