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远远就见,一笑容风骚的小白脸少年从马车窗探出了头,甚至还伸出一只手来挥舞摇摆不断,看起来就好像郊游归来一般,看着有些幼稚。
可年已过四旬的刘子谋愣是心里一阵火大,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张脸欠扁。
两队人渐渐聚拢,汇合之后便停了下来,李元昌急忙跃下,身体蹬地一震,显得精神奕奕。
对比一身邋遢显得焉焉的县令大人,自是光彩照人,这一点放在两个队伍上也同样
适用,而原因则是几百士兵换了新主,有了更好的前程,精神也就更振一层。
“啧啧,瘤大人这番造型打扮可真是新颖啊!真是让本王叹服!”
“哼,王爷说笑了,下官不过在来得路上遇到天公不作美罢了,倒是王爷为何会出现在此地,看样子像是往回路走啊,陈将军又是何在?”
刘子谋不愿跟这厮扯皮,果断问起了正事。
“哎呀呀,你瞧我这记性,看到刘大人如此有趣一时都忘了正事。”
随即,李元昌脸色变得有些后怕:“我正想跟你说明此事,那陈武竟然有意将我骗到偏僻村落,欲要谋谋害本王,在拢洲造反!好在本王临危不乱,总算拨乱反正。”
“如今那陈武已是伏诛,实在是大块人心啊!”
“你说什么!”刘子谋脸色极度震惊,随即变得难看至极,一时脑袋都有些发晕,实在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此事对于拢洲势力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惊天地震!
哪怕是以他刘子谋得心性,此时心跳也是到了嗓子眼,一时脑子乱得如同一锅粥。
跟在旁边的幕僚张青也是惊惧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王爷,他毕竟没有职位在身,如果事情真如李元昌所说,那事情可就大发了,到时会不会造成什么大变动也未可知。
很显然,事情与眼前的少年有关,看样子基本上就让人不禁会怀疑,一切都是这王爷所谋算,否则陈武是这么容易死的?
再就是,陈武可也是朝廷的六品武官,李元昌竟然敢这么做,到底是陈武真谋反还是他自己有意找得借口?
略微知情的人应该都会倾向于后者,毕竟陈武就是胆子再大也做不出这么自掘坟墓之事,如此说来,就更让人震惊郡王的手段之狠辣果断。
刘子谋回过了神来,他有些僵硬地看向李元昌后方,其中原本属于陈武麾下的几百将士正整齐站立在那,甚至给人看去精气神俱佳,比之陈武带兵时更为像样。
而前头处,却正立着一八字胡男子,正是陈武的得力师爷,过去的各种有关陈武的事件中,可以说大多都有这师爷的参与。
因而,刘子谋觉得需要一个具体的可信答案,还需此人给出。
后者精明多时,自然看出了刘子谋得想法,上前几步说道:“却如王爷所说,陈武作恶多端,又打算谋害王爷,做这拢洲之王,造天大的反。”
“幸亏王爷智慧过人,计谋百出,一番艰难危险的争斗之下总算诛杀了此贼,真是大快人心啊,可见天佑汉王,如今众兵将归心,可谓是众望所归!”
师爷算是狠狠拍了一通马匹,一本正经说了一大堆,但刘子谋听出来的也就是这师爷也已经归顺了李元昌。
如此说来,事情也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王爷,陈武可是当朝六品的武官,更是一州掌兵之人,如此直接杀了,岂不是会触怒当今圣上?”
他倒不是为李元昌担心,而是这一次事情飞同小可,他担心自己会被波及进去,谁知道上头会是个什么反应?
他可不敢赌,可现在木已成舟,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了。
反正罪魁祸首是这王爷,有事也是他自己扛着。
刘子谋脸色好看了一些:“郡王爷既然如此果敢勇猛,倒是叫下官佩服至极,郡王不愧是天纵英才,凭着一己之力便诛杀了此贼,下官可毫无参与。”
嗯?李元昌歪头看向刘子谋,这家伙是担心自己这回惹出大事把他牵连进去啊,李元昌双眼精光发亮,真是商机无处不在啊!
“哎,刘大人何必谦虚,虽说本王确实智计过人,但是刘大人也是出了不少力啊,届时上报朝廷本王可得给县令大人好好邀功一番!”
刘子谋勃然色变:“此事发生之时刘某尚且在半道上,又如何与我相关了,王爷休要胡言!”
“咦,不是你怂恿本王主动诛杀这等贼子的吗,况且又有谁能证明你刘大人不在现场,不信你可以问问我身后的几百号人!”
李元昌挑挑眉毛,冲着刘子谋挤挤眼睛,像是在跟其在开玩笑。
但刘子某可没那心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李元昌这回要拉自己下水,自己如何能答应!
“郡王不可乱说,我身后白多百多号人可也是一路一起过来的,况且我出发之时距离你等足足三个时辰之多,又如何能参与进去这般大事!”
“刘大人这就不对了,且不说你私下收买了手下,你手上这帮人所说未必可信,再说这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