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弟弟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正直,善良,充满同情心,责任心,夏油杰不会就这么离开的。
或许他在夏油杰的心中比什么都重要,但夏油矢研唯独不希望是自己这个哥哥阻挡了弟弟的心之所向。
想要保护杰,想要…想要和杰待在一起。
随着年龄的增长,夏油矢研觉得自己不仅没有变的成熟,反而越来越脆弱。
他的精神很敏感,半夜听到一丁点的动静都会惊醒,好不容易睡着,却总是做着无法形容的噩梦。
但最可怕的不是那些完全记不起来的噩梦,而是夏油杰的‘离开’。
每当他惊醒,却哪里都找不到弟弟的时候,就止不住自己的颤抖。
有些时候是哭着醒来的,有些时候是尖叫着醒来的,像是黑色的海潮,一次又一次的涌来,将他卷入无底的深渊。
每个清晨,他都紧紧的握着手机,屏幕上是夏油杰的电话号码。
想见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奔过去见他。
但每次到最后,他不仅没能去见夏油杰,连手机都没能拨过去。
夏油矢研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拥抱夏油杰,缩在夏油杰身边,什么都不管的孩子了。
他说了要给弟弟一个坚实的后盾,就必须要做到。
压力不断的积累,疼痛竟然成为了他释放压力的方法。
夏油矢研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为夏油杰的强大,为他交到了值得交往的朋友而高兴。
而另一半,是那么的压抑,全是他无法控制的痛苦,渴望和贪婪,说出去只会令人感到恶心。
夏油矢研多么希望回到小时候,回到还未见到杰的黑暗角落,独自腐烂。
本就已经失去了生机的种子,竟然也想成长到足以为他人遮阴?
太可笑了。
可夏油矢研就是这样,挤干了自己的眼泪,榨取着自己的心血,用来供养那颗胸膛中的守护之心。
可能连他最在乎的弟弟,都未能看清哥哥隐藏在内里的割裂。
夏油矢研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将脑袋埋在双手之中,夏油矢研躲在自己创造的狭小的黑暗空间,感到了慰藉。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他却觉得手脚冰凉。
“矢研先生,该开会了。”
秘书敲了敲门,夏油矢研立刻从办公桌上弹了起来,从自己的世界走回现实。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知道了。”
打开门,夏油矢研眉眼间的脆弱早已消失,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将领带系好,“先将资料递给我。”
秘书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将早已准备的好的资料递了过去。
矢研迈着大步向前走去,那双仿佛一敲就碎的绿色宝石,凝结成了寒冷的坚冰。
“呵,真是一群不懂得安分的寄生虫。”
秘书顺从的低头,他知道夏油矢研已经盯着这些害虫很久了。
夏油矢研的眼中容不得丁点污渍,是时候该了结了。
——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觉得收那么点钱亏了。
更何况完成这个任务之后他的风评可是会被害的。
好消息,他并不需要拼着性命在他们的手里将星浆体杀死。
坏消息,他必须要表现的像是在拼命一样。
演戏在伏黑甚尔的眼中可比杀人难多了。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钱还是要拿的,伏黑甚尔连之前准备的天逆鉾都不打算拿出来了。
意思意思就得了。
盘星教,那是什么?不熟。
五条悟和伏黑甚尔打的有来有回,而夏油杰带着星浆体天内理子进入了毙星宫。
伏黑甚尔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停手了,“不打了,跟你打那点钱亏了。”
但伏黑甚尔想要停手,五条悟却不给他这个选择。
眼前的男人,身体里没有丝毫的咒力,最重要的是,他绝对没有用尽全力。
五条悟好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了。
简而言之,他上头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伏黑甚尔不得已再一次和五条悟打了起来,随着五条悟一次比一次强大的攻击,伏黑甚尔一边想着自己真是亏了,一边也认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