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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我怎会让你死?来,扭头给殿下看看,听下面人说你哭了?”
宋青梧不许他挣扎拒绝,强硬的把持着对方尖细的下巴。
硬是把头扭过来看了一眼。
啧,果然红红的。
“哭什么,本王只说了一句话,就把你气哭了?”
孟言初躲开,不让她攥自己的下巴,然后瞪着她,眼眶依旧湿润润的,红唇紧抿,发丝还在颤抖。
一脸倔强小可怜样。
“不哭不哭了,大不了本王与你道歉?是本王错了,不该那般说你,惹你伤心,莫哭了好不好?眼睛肿的跟小核桃似的。”
宋青梧大着胆子伸手去摸对方红肿肿的眼皮,本以为会被人气愤的拍开,或者躲开,总不会……如现在这样明明委屈的掉眼泪,却任由她在他身上动手动脚。
真讨人怜。
于是宋青梧一点一点的,把他脸上的泪痕都擦干净了,那双眼睛也被细细摩挲,将湿润的水痕都抹在自己手上,“你啊,一点小事都要哭一哭,从前在川王那也是如此?”
孟言初沉默不语,他在李韫那不是这样的。
应该说,除了李榆,他在谁那都不是这样的,只有到了李榆面前,莫名因为她的一句斥责而委屈难过,想哭,眼泪根本止不住,想起她凶巴巴大声的朝他吼,眼泪自己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了,心里积攒着一口气,怎么也消不了,委屈的要死。
“好了,别哭了,再哭本王手都不够擦了,并不是真的嫌你,只是你毕竟是男子,我那般对你,于我没甚问题,于你的名声却十分不好,你就一点也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是不是?”
她企图让孟言初知道一个男子的名声究竟有多珍贵,可孟言初哑着嗓子反驳,“不是的,奴从殿下带奴回来那一刻起,早就是殿下的人了,无论殿下对奴做什么,都可以的。”
他吸着鼻子,红着眼睛说。
宋青梧脑子里轰的一声,颇为不敢置信拉高了声音,“什么?你什么时候就是本王的人了?”
男子神情有些幽怨,像是在埋怨宋青梧不懂,“不然殿下以为奴为何可以什么也不做,整日里只陪着殿下?殿下以为,您的贴身小厮为何对奴也这般听从?”
“在她们眼里,奴早就是殿下的人了,只是殿下花心风流,许并不把奴当回事。”
宋青梧:……
“本王何时花心风流过。”
神情复杂jpg.
原来早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大家都把孟言初当成她的人了。
原来她们都觉得,她已经要了孟言初。
连孟言初自己也这么觉得,他觉得自己是她的人,甚至向她索抱,神情淡然,仿佛出自真心。
可小说里痴恋女主的人,真的会这般快就移情别恋吗?
还移情她一个……什么也不如女主的人。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真的是事实。
女主文韬武略,她吃饱了睡,女主诗词双绝,她睡饱了吃。
该死QAQ。
“哼,殿下从前心软,才从川王手里要走了奴,指不定日后也会心软,又去旁人手里要小奴,可不就是花心风流。”
宋青梧二话不说,先弹了一下孟言初脑门,笑道,“还未发生的事你都能拿来给本王定罪名,行啊你。”
“那殿下能保证这事永远也不发生吗?”
他是怎么来的,也会有别人用与他一样的方式进来,最不该相信的,就是女人的真心。
宋青梧头疼的捂了捂脑袋,伸出一根手指去戳孟言初,差点把人戳了个仰倒,她又赶紧扶住,语气无奈,“你这么在意以后的事做什么,就不能及时行乐?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她这样说,落在孟言初眼里就是起了心思,原来她真的会如对他这般,也这样去对旁人好,他并不是唯一那个。
孟言初抿了抿唇,心中满是失落难过,却又知他无权干涉。
他是四殿下的人,为四殿下办事,被四殿下强塞进殿下府里,他身份低微,更是嫁过人了,也没甚名分,没有权利管淮王殿下的事。
见他这样,宋青梧才急了,将人一把拉起来,他蹲的久,腿麻了,一下没站住,幸得她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入怀中,等他站稳才松手。
“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别想了,外头不冷吗,穿的这样少,先进去坐坐吧,大不了本王应你,只要你不背叛本王,本王就不寻别的小奴入府,可行?”
孟言初眼睛一亮,浓烈的喜悦霎时盈满男子心间,他下意识伸手抓住宋青梧的袖子,声音乖软中透着欢愉,“殿下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孟言初低头,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
“殿下对奴真好。”
这又好了,看来他真是没被人好好宠溺过。
“好了,快进去,我叫人给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