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给越禾一百个胆子, 越禾也不敢嘲讽堂堂皇女,尤其是身为皇上最宠爱的六皇女。
听闻此言吓得鞭子都掉了,下一秒忙跪在地上辩解, “王女误会臣下了, 臣下只是, 只是觉得这男子不爱笑,面无表情的, 想让他做些表情出来而已,王女难道不觉得他疼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吗?”
她非但不悔改,还想把宋青梧也拉下水。
呵呵,宋青梧冷笑一声, 手里也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一下子砸过去, 幸好两排离得也不远,叫她正好砸在越禾的额角。
越禾哎呦一声倒在地上,装饰用的明珠咕噜咕噜在地上滚,直滚到孟言初水红的衣角处。
孟言初眼眸微动, 看着那颗珠子有些出神。
李榆的身体大病初愈,其实没多少力气,刚刚感觉自己已经很使劲儿了, 也只砸青了越禾的头。
“别在本王面前舞弄你那些腌臜事, 本王没兴趣,再敢脏了本王的眼, 本王必上母皇处状告你,叫母皇瞧瞧兵部尚书养出来的女儿究竟是何等模样!”
李榆不悦, 安王比谁都反应快, 猛的站起来指责越禾, “你那些小爱好平日里自己玩玩也就算了,怎敢玩到六皇妹面前,还不快向六皇妹道歉,今日若六皇妹不肯原谅你,便是本王,也要将这事上报给母皇的。”
越禾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就招惹了李榆。
她从前分明听闻李榆不大管别人的事,只要不惹她一切都好啊。
心中再如何后悔也没有用,越禾跪在地上不停向李榆认错。
周围噤若寒蝉,无人敢主动说话。
在场都是些朝堂高官的女嗣,但职位也不高,只是混混日子罢了,如今王女发火,她们一个个自认无能力主持大局,眼观鼻鼻观心的低下头。
任由越禾跪在地上一句句的认错,发誓再也不敢在王女面前行这些腌臜事了。
“朝廷养你,是希望你能为社稷出一份绵薄之力,而非叫你利用身份,肆意玩弄男子,叫人恶心。”
“是,臣下恶心,请殿下息怒。”
越禾战战兢兢的缩起来,道歉话说的嘴巴都要干了。
宋青梧这才看向不知何时已调整了姿势跪在地上的红衣男子,一阵头疼。
怎么就没忍住自己那个怜香惜玉的心呢!
眼下孟言初跪在那,她要怎么办?
就在宋青梧皱眉思考间,李韫也站起身了,一脸愧疚,“皇妹所言极是,越大人平日里该克己守礼,不可再做这般事,言初是本王的舞侍,受本王之命去伺候你的,可不是过去任你欺辱的,既如此,就罚你今日没有舞侍伺候。”
只是没有舞侍伺候罢了,虽这舞侍样貌出众,但越禾觉得还是自己的狗命更重要点,忙点头,“是,臣认罚。”
这算什么罚,宋青梧冷笑一声,正要坐下,就听见了李韫的安排,“各位大人本王都已安排了人伺候,只六皇妹没有,那不如……”
“不必!本王不需人伺候。”
李韫挑了挑眉,心想六皇妹这是怎么了,分明想要,却偏要克制自己,拒绝?
孟言初也是一愣,他也以为……淮王女如此帮他,是看上了他。
“皇妹确定不要?”
李韫问了句,又不等宋青梧再次拒绝便叹了口气,“那言初可就惨了,我今日带出来的舞侍,可是得讨赏银回去的,若教养公公发现众人都有赏银,只言初一人没有,恐要受罚。”
川王女似笑非笑。
宋青梧缓缓皱眉,颇为不敢置信,“你王府……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吗?”
竟要靠舞侍卖身赚钱?
李韫摇头,“非也非也,没有赏银,说明他伺候的不好,伺候的不好自然要受罚,以免下次不再尽心伺候主子。”
……
古代人,还是你们玩的花。
“若皇妹不要言初,皇姐便叫他回去?”
宋青梧内心天人交战,片刻,还是抬头看向孟言初,没忍心真叫他回去受罚。
如果是刚穿书进来的时候,她肯定不信女主会看着孟言初被罚,在孟言初陷害男主败露之前,女主对他还挺好的来着。
可现在,刚经历过女主看孟言初被打都无动于衷,宋青梧心里的滤镜一碎再碎。
回过神的时候,孟言初已经被她叫到身旁坐着了。
想起李韫那一脸尽在掌握的笑,宋青梧就有点烦,早知道刚刚发火把李韫也打一顿了,哎,那也不行,李韫可是女主,她要是敢打李韫,等李韫登基有她好果子吃。
“殿下,奴为殿下斟一杯酒。”
宋青梧让孟言初坐着,孟言初非要跪着,还给她倒了酒。
但是,“本王不能喝酒。”
不是她想拒绝,咱就是说,虽然她帮了黑心莲,但并不妨碍她怕黑心莲在酒里给她下药。
哼,男二都是愿意为女主死的,孟言初也是这样,她只是小小的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