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说着就要去,被上官诺拦住了,“我们还是听听阿彦和姐夫怎么说吧。”
免得对方混淆视听,误导了她们。
孟言初起初急得肚子疼,没力气说话,现下倒是好些了,章彦在冰凉刺骨的湖里呛了好几口冷水,现下喉咙疼的很,孟言初便开口了。
他窝在宋青梧怀里,神色还有几分虚弱,轻声道,“妻主,是上次骂侍身的公子,那个魏家的小公子,他看见了侍身,无端便说侍身长得丑,阿彦是为了帮侍身说话,才被魏公子推下水的,侍身,侍身太急了,不小心摔在地上,所以肚子疼。”
孟言初抿了抿唇,又有点委屈。
方才那个魏公子忽然发难于他,妻主都不在,他被别人欺负了,还连累了章彦。
想到这,他颇为感动的抬头看了章彦一眼,若今日没有章彦在,许是被推进水里的,就是他了。
那湖水这般冰冷,他掉下去,孩子肯定会保不住的。
章彦哑着声音也开口了,一边捏着自己的嗓子,一边对相君府惊呆了的大公子说,“原来那是魏家的小公子,当真无礼,自己说不止,还要旁边友人与他一同说,我在扬州城从未遇见过这般没有礼数的公子,还请大公子,务必给我们一个交代。”
相君府大公子整一个惊呆了,不敢置信的重复问了一遍,“你说是魏琅推的你?”
他只知魏琅狂妄,却不知如此狂妄,还这般恶毒!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竟敢直接将参加宴会的男子推入水中,他就不怕惹上麻烦吗?
听说是那个叫魏琅的人推的,章玉眼神一厉,沉声道,“你等着,我去把那魏琅抓过来给你们道歉!”
说着她就转身跳出去了,这次上官诺没拦她,她自己一张常年笑着的脸也难得冷下,十分难看。
章彦虚弱的伸手摸了摸上官诺嘴角,无奈道,“别这样,只是喝了几口湖水而已。”
要不是怀里人正虚弱要陪,宋青梧简直也想追出去找魏琅算账,妈的什么东西,如此恶毒之人,当真是!
她连骂都骂不出来,心中气的不行。
“多谢章彦弟弟护着言初。”
宋青梧起身,向章彦鞠了一躬。
章彦忙半撑着身子,被人扶着后背,有礼道,“宋姐姐不必多礼,都是应该的,言初哥哥身怀有孕,自不能叫他碰着言初哥哥。 ”
相君公子皱着眉叫身边小厮去寻相君夫人,自己则又道了几声歉,两人也知这事跟相君公子关系不大,只是有些生气笑不出来罢了,勉强点了点头,专心照顾自己怀里的人。
过了会儿,一个人尖叫着被从门口扔进来。
章玉气势汹汹的走在后面,用手中长剑指着那人,“他是不是就是魏琅?”
宋青梧站起身,对了下脸,发现自己早忘了魏琅长什么样了,只得转身问孟言初,“是他吗?”
那男子被摔的头昏脑涨,好不容易缓过神,就看见这三堂会审的局面,吓得一退,很快看见了相君公子,立马大叫起来,“段惟!你做什么,你疯了吗让人来抓我!”
宋青梧嗤笑,忽然用脚踹了魏琅一下,不重,但足以吓着人了,“就是你吓到了我夫郎,把章彦推进水里?”
魏琅这才看清了宋青梧,又看见床上躺着的两个人,明白了什么,顿时冷笑起来,“怎么,你是来给那两个男人讨公道的吗?呵,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他自己掉进去的,你那夫郎更是自己摔的,与我无关,找我做什么。”
章彦躺在床上哑声反驳,“分明是你推了我,不然我又岂会掉下去,若不是你先骂言初哥哥,言初哥哥又怎么会被惊吓着,我第一回来到京都,却不知这京都的男子都与你这般恶毒吗?那可真是令人不齿。”
魏琅脸色一变,“你说谁恶毒呢?哪来的小厮也敢这般攀扯主子,你自己掉下去的别想赖着我。”
他故意将章彦比作小厮,无非是觉得他穿的素净,属实不像些高门大户会穿的,而且哪有这么多高门大户挤在这时候入京啊。
话刚说完,他还白了章彦一眼,下一秒,一把银白的剑咻的出现在眼前,离他脚只有两指的距离,深深扎入地板里,泛着冷光。
“啊——你疯了?”
魏琅不敢置信,下一秒又威胁出声,“你信不信我让我娘杀了你!”
“你要让魏轻罗杀了谁?”
门外传来长者威严的声音,赫然是宋夫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