诲。”
宋以宁又额外叮嘱了两句,还说进京后先带她们去认认人,免得日后行事人家不认得她们。
全都说完了,她挥退了宋窈宋窕宋照宋棋,屋里只留下三人。
视线这才落在梳起发髻的男子身上,有些严肃的问孟言初,“此去京城,路途遥远,许要坐很久的马车,你近日身子可好,可吃得消?若是不行,那便……”
听婆婆的意思是要把自己也留下,这可吓死孟言初了,赶紧开口解释,“吃得消,女婿吃得消,近日身子挺好的,一点不适也无!”
他急得很,素白小手都忍不住抓上了宋青梧的手,想要她帮自己说说话!
宋青梧见之轻笑,还是将人揽进怀里,顺着他说,“嗯,言初近日身子养的不错,出去多走走,也是好的。”
人家妻主都这样说,宋母也懒得管她们,点了点头,叫孟言初也先出去。
孟言初一愣,下意识抬头去看宋青梧,宋青梧知道母亲有话与自己说,便也拍了拍孟言初,示意,“那你先出去吧,在院门口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嗯。”
孟言初应了一声,乖巧的走去门口。
等人轻轻关了门去,宋青梧才问宋以宁,“娘留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宋以宁盯着自己面前的桌案,沉默半晌,才悠悠然开口,“书房的守卫说,宋隐曾来过我的书房找书。”
宋青梧一愣,下意识想起暗格里的东西,皱眉,“母亲是怀疑二妹?”
“可宋家出事了,于二妹又有什么好处,罪臣之女无法参加科举啊。”
宋青梧摸不明白,虽然上次宋隐被母亲打的挺惨的,但那也是她自己做的不对,不至于因为这个,就要害了宋家所有人吧?
心性当真会如此偏激吗?
宋以宁眉心的皱纹都能夹蚊子了,她冷着脸,“现下还不能确定,侍卫们只说宋隐来过,却不知是不是她做的,可除了她与你,就只有前段时间我唤窈儿照儿过来考教学识了,再往前,四皇女都还没来。”
主谋是四皇女这件事,宋以宁是确定的,虽然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了四皇女。
大抵是这个皇女心眼子小吧。
说白了宋以宁从前也是个武将,粗糙惯了,如今总疑心自己哪里不够周到,就会不知不觉得罪人家。
宋青梧内心是震惊的,在她印象里,古代家族不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宋隐可能恨她们恨到赔上自己的名声,也要弄死她们吗?
可,平时她看着明明挺正常的啊,也不像是有多讨厌她们的样子!
宋青梧忽然后背有点凉,抿了抿唇,“可……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二妹做的吧?”
宋以宁摇摇头,“这也是我想的,虽然怀疑,但却没有证据,只是告诉你一声,平时可注意点,莫要叫她与其余皇女接触,我们宋氏向来是不站队的。”
“母亲都不让她入京,她要再如何接触那些皇女,放心便是。”
“春招在即,总要入京的,与你说了你心里有点数便是,听完就回去吧,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后日就出发。”
“知道了,母亲。”
宋青梧应完出去,正看见夫郎乖乖的站在一处,一看见她,立马眼睛一亮的向她招手,扬声唤,“妻主!”
“嗯。”
宋青梧也拉高声音应了一声。
下一秒,那男子就跟个炮弹似的,猛的冲了上来,幸好宋青梧接的稳,不然两人都得摔。
她又拍了拍人臀尖,皱着眉老生常谈,“做什么这么毛躁,万一我没接住你摔了怎么办?”
“不会的,有妻主在,侍身才不会摔呢。”
男子依在女子怀里,下巴抵着她肩膀。
宋青梧也颇为无奈,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将人一路抱回去了。
孟言初是越来越不知羞,从前在人前牵个手他都不好意思呢。
上官诺章玉是第二天才知道宋青梧要进京的,两人却也不急,一个春招要去京城参加科考,一个也要去京城参加武举。
第三日一同去送了宋青梧,与人约好了京城见。
章玉嘴上说是来送宋青梧的,实际上眼睛都盯着宋以宁不放了,就等着宋以宁叫她一声。
许是女子目光太过灼热,宋以宁也发现了,随口把人叫去问了下习武方面的问题。
章侧夫仍哭哭啼啼,不能接受自己被留下来的结局,吵的宋夫人头疼,宋隐低着头,叫人看不清神情,但瞧着是有些阴郁的。
上官诺倒是专心来送宋青梧的,也不顾寒冬腊月的冻手,扇了扇手中宋青梧送的扇子,笑道,“若诺去京城参加春招时无处可去,青梧姐姐家可否借诺住上几日?”
堂堂上官家嫡女,又怎么会无处可去?
给她个面子罢了。
宋青梧也笑起来,温声道,“上官要来住,自是可以的,谁敢拦着你啊。”
“这可说不准,青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