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可有遇见旁人?”
孟言初一顿,下意识想起了李韫,但……妻主不喜欢他跟李韫说话,他还承诺过以后再也不跟李韫说话了。
不能让妻主知道,等到时他做完了,再与妻主说吧,妻主初知道李韫的想法,定会急的手忙脚乱,就没工夫责问他了。
男子眼珠子动了动,清脆的声音脱口而出,“只是在路上偶然碰见了四皇女而已,侍身行了礼便走开了。”
他在说谎。
认知到这个,宋青梧脸色一冷,却没有立刻做出异样。
她想,孟言初既然选择隐瞒,应该不止是与李韫勾上了吧,两人该有些旁的目的才是,比如说……小说里孟言初做过的事。
这一次母父对他不差,他若还是要做出那种事来,才当真是让人伤透了心。
宋青梧皱眉,撇了撇头不愿去看他,却任由他乱动,只淡淡道,“是吗,那你做的很好。”
她声音带着几分凉意,孟言初不由打了个哆嗦,却疑心是如今的天太冷了,见妻主全神贯注下棋,也不打搅她,虽心里还有些委屈,但他觉得自己素来乖巧懂事,应等妻主忙完了再说,免得惹妻主烦。
嗯,他听话的。
然这一下棋,就下了半个时辰,孟言初心里的委屈都没有了,甚至坐在宋青梧怀里昏昏欲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忽然在一刻,彻底倒在宋青梧胸口上,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宋青梧下棋的动作一顿,随即眼神复杂的低头,看着怀里男子,许久,叹了一口气,心绪乱如麻绳。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明明已经对他这般好了,还要她如何?
是不是她对他再怎么好,也比不过小说女主的一句话?
李韫就这么好吗?
宋青梧轻捻着怀里人柔顺的青丝。
很难想象,这个男子,倒在自己怀里,心中想的却并不一定是她。
片刻,宋青梧伸手将人抱起,轻轻的放到床上,自己却没上去陪着,只是心累的坐在软榻上,旁边还有孟言初惯常爱看的话本子。
她点了点,愈加疲惫,在屋里转了转,最后停在孟言初的妆台前,仰着头,无奈叹了口气,很快又低头,眼尾扫了一下,就看见妆台上最显眼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还价格昂贵的兰花簪子,是她送的,孟言初每日都在擦。
明明这么珍视她送的簪子,为什么还要跟李韫这样?
她将盒子合上去,下一刻,视线被另一只精致的盒子吸引走。
言初的东西,除了父亲送过来的,就是她送的,或者她带言初去买的。
几乎可以说是,对言初这张梳妆台用的所有东西了如指掌,这个盒子她没见过,言初从哪来的?
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淡黄的膏体,凑近了,没有香粉味,反而是一股淡淡的药香。
宋青梧一顿,更加确定,她没送过孟言初这种东西。
盒子被左右摩挲着看,直到倒过来,看见底部时,宋青梧猛的一咬牙,好,好样的!又特么是李韫的东西!
这盒子底下,赫然刻着一个李字。
谁那么空在一个药盒子上刻字?李韫是几个意思,挑衅她吗?
宋青梧心里气的要死,将盒子合上扔回去,气冲冲就出去了,也没去什么地方,独自一人喝了一顿酒而已。
夫郎与外女私下有联系,这等惊天大秘密,她也不能跟旁人说,传出去孟言初真的会死。
问就是爱过,爱过的人,她顶多做到和离,却下不了手要他性命。
宋青梧现下酒量还行,喝到下午,也只是微醉罢了,带着满身酒意回院子,刚一进去,差点被里面冲出来满身甜腻香味的男子撞飞出去。
连着后退好几步才稳住,一手勉强揽住孟言初后背,却只揽了一下,又松了手,背在身后,声音听起来没事,细品却有几分冷淡,“何事急躁,怎这般不稳重。”
孟言初委屈的抿了抿唇,勾着宋青梧脖子,轻轻蹭蹭,“妻主,你去哪了,侍身起来都找不到你,下次带侍身一起去嘛。”
男子似没有察觉。
宋青梧思索了下自己从前是如何对他的,顿了顿,到底选择了隐而不发,坐观其变,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淡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