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出声,“怎么还红眼睛了呢,瞧瞧,跟兔子似的。”
孟言初脸埋在女子怀里蹭了蹭,原本泛滥的泪花全给他蹭女子衣上了,然后闷闷道,“才不是兔子,是妻主的夫郎。”
“好,是夫郎,不是兔子。”
宋青梧将人揽紧,凑到脖子上亲了一下,“可还要不高兴?”
孟言初一边摇头,一边攥紧了宋青梧,“本就没有不高兴。”
他说了不会总闹脾气,总要妻主哄的,所以才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闹脾气。
他,他只是心里觉得难过,一时情不自禁而已。
“妻主快去陪上官小姐下棋吧,侍身收拾一下,别叫上官小姐等急了。”
得了下午一起逛街的奖励,孟言初看起来高兴多了,竟主动叫宋青梧去陪旁人。
宋青梧也顺从的站起身,挑了挑眉,“那我先出去了,你若还困,就再睡一会儿,用午膳了我再喊你。”
“侍身才没有那么懒,有客人在呢,妻主一会儿不许说侍身睡到现在才起。”
男子面子薄,若宋青梧真这么讲了,那孟言初觉得自己大抵可以去死一死。
“你还知道这个时间晚呢,行了,快起来穿衣服吧,我不说。”
孟言初慢吞吞爬起来穿衣服,又被冷的一哆嗦,宋青梧大步走出去,招待客人。
此时那棋子已被上官诺摆好了,上官诺被冻的鼻尖通红,看见她后伸手做了请的动作,话里带着几分幽怨,“青梧姐姐可是把诺忘在此处了?”
宋青梧摇摇头,笑道,“哪能啊,方才在屋里有些事情,现在办完了,来,我教你怎么玩五子棋。”
上官诺被宋青梧按在石凳上,硬是看她演示了一遍,也没好意思说她在听第一遍规矩时就知道该怎么玩了。
一遍演示下来,宋青梧回头看着上官诺,挑了挑眉,“如何?学会了没。”
“嗯,诺学会了。”
“来,那我们玩两局。”
“好。”
一刻钟后,再次输了一把的宋青梧疲惫的想靠在椅子上,却忘了此时是在院子里,坐的是石凳子没有椅子,一时不察掉了下去。
孟言初刚换好衣服走到门口,见此情景瞳孔骤然一缩,手里的点心盘子都握不住掉在地上,急急过去扶起宋青梧,“妻主,妻主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着哪里?”
男子神色着急,宋青梧勉强支棱起来,感觉自己腰都要摔断了。
上官诺偷偷掩唇笑了笑,然后才去扶人,“青梧姐姐,你没事吧。”
宋青梧:……
“我能有什么事,一时没坐稳罢了,你别急。”
最后一句话同孟言初说的,这男子已然急到不行,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在她身后摸来摸去,深怕她摔着了哪,可这石凳子就这么点大,她能摔到哪?
宋青梧只得先安抚老公,“没摔着,你别急。”
男子眼里满是心疼,依靠在宋青梧身上,“可是妻主都摔疼了。”
“不疼也能叫摔吗?乖,没事的。”
男子拽着女子的手,晃了晃,“侍身去为妻主请府医来。”
孟言初说着就要走,被宋青梧赶紧叫了住,神态无奈,“请府医作甚,只是摔了一下,现在连疼都不疼了,你啊,别自己吓自己,坐着便是了。”
宋青梧按着孟言初坐下,又与上官诺闲聊几句,小厮送来了新的点心,两人裹在寒风里说八卦,宋青梧一边帮孟言初暖手,一边惊讶道,“城阳王世女被王女打了一顿?”
“可不是,说来这事与你家也有点关系。”
?
“跟我家有什么关系?”
“城阳王世女近日十分喜爱去春风楼,身边总有一位小姐作陪,两人几乎点遍了春风楼的公子名伶,只那一日运气不好,去春风楼的时候为了一个名伶一掷千金与人争抢,巧的是,那个和世女抢的人,正是城阳王女。”
“那这跟我家又有什么关系?”
宋青梧依旧皱眉不解。
上官诺轻笑一声,“你那妹妹不是解禁了吗,总陪城阳王世女出入春风楼的,正是你那好庶妹,城阳王女当天可对着你庶妹骂了好几句不堪入耳的话,还问她是哪家小姐,带坏了世女。”
“这事我怎么没听见风声?竟如此有意思吗。”
“城阳王女也是要面子的,自己逛春楼与女儿抢男人,若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自然把消息拦着了,不然你母亲早该知道这件事的。”
“既拦着了你都能知道?”
宋青梧看向上官诺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
上官诺笑出声,折扇一下一下的敲击在石桌子上,“自然,春风楼有上官家的人。”
“原来如此。”
“你父亲若办赏梅宴,届时别忘了给上官家送一份请帖,我与父亲许会过来看看。”
“这是自然,我们什么交情,没有请帖我也要放你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