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乔更得爱护的地方。
可,从未有男子敢当街这般与妻主索吻,只有那yin诗里的荡夫才会……
如今,他便是那般荡夫。
孟言初心想,愈想,眼睛便愈要羞出水亮的颜色来。
宋青梧一愣,震惊的看着对方,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简直不敢相信他能提出这种要求。
一时没反应过来,嘴唇动了两下没说话。
孟言初见她这样犹豫,修长五指握了握,脸上羞涩的红晕褪去,变得有些惨白,心情一点一点低落下去,逐渐垂下脑袋,开始在心里自厌般唾弃着自己的恶心,竟当街勾引妻主,如此荡夫,杜晚乔真真是没骂错。
宋青梧确是有些震惊,更有些犹豫,偏偏她又看不得孟言初失落难过的模样,看他唇色发白,十分难过,一时心软,便握上了对方圆润的肩膀。
孟言初原本正羞的想哭,肩膀被她握住也没有抬头,直到女子声音响起,回荡在小小的马车里。
她说,“我若真的亲你了,日后你便不能再同旁的女子在一起了,你……想好了吗?”
古代对男子要求严苛,她若碰了孟言初,孟言初跟女主就再无机会了。
女主身为皇女,未来的皇帝,不会要一个被旁人碰过的男子,即使只是亲一下。
然孟言初闻言却倏地恼了,不敢置信似的抬起一双微红的眸子,“你,你心里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我既然嫁给你,又怎会再同旁的女子在一起,你不愿意便不愿意,何苦要羞辱我,走开,我不要你抱了!”
说着他推了宋青梧一把,还想从她身上下去,宋青梧脑子却突然转过弯来,赶忙把人圈在怀里死活不松手,心里暗骂她真是魔怔了,女主要两年后才能出现呢,言初也还不认识女主,她想的那么早干嘛?她对言初这么好,言初也不一定还会喜欢女主,指不定改喜欢她了呢!
孟言初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还不停地推宋青梧,想叫人放开自己,却不敌女子力气大,一把将他又搂回怀里,哄人的声音随之而来。
“别生气别生气,我没有不愿意,妻主不会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原谅我这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说这种胡话了,怎么还给自己气哭了呢,都怪我,别哭别哭,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是真心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魔怔了才能说出那种话,孟言初此时不认识女主,只嫁与了她,日日黏着她,已然是要同她交心了,她却无端污蔑起了人清白,这换谁谁不生气啊。
仔细一想,她可真是禽兽,只得与人做小伏低的道歉,孟言初这下是忍不住了,眼睫无法承受水珠的重量一串串滚落,又挣脱不开,只得依在宋青梧怀里哭。
吓得宋青梧赶忙把人捞出来,百哄不好,最后心一横,牙一咬,微启唇吻上了其中一只泪流不止的眼睛。
将里面源源不断往外流,咸咸的眼泪水儿,尽数吻进自己嘴里。
刚吻上去,方才还哭个不停的男子就停下了,傻了似怔愣的看着宋青梧,一只眼睛被吻住,只有一只可以睁开,里面尽是茫然。
仿佛不明白,这人方才还污蔑他要同旁的女子好,此时怎就亲起他来了?
声音带着刚哭过的软糯,小手一下一下的推人,“你走开,我不要你亲。”
宋青梧不顾那软绵绵的拒绝,将人两只眼里的泪水全吮尽了,才松了口,见他眼眶红肿,心里也泛着疼惜,不禁为自己扯了个理由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你是因我病重才嫁过来冲喜的,从前并不认识我,我唯恐你真心喜爱的不是我,唯恐你曾经有过真心喜爱之人,而我母亲与父亲棒打鸳鸯,唯恐你受了委屈,若我不亲你,不碰你,你真有了喜爱的人,只管告诉我,即便我心中再不愿,也会放你离开,你明白吗?”
话说完,她都被自己感动了。
孟言初也呆呆傻傻的,没成想她竟是这样想的,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愣愣的说,“我没有过喜爱之人,我只喜爱妻主,跟妻主在一起,也没有受委屈,妻主一点都没让我受委屈,别放我离开,我不走。”
至于那四殿下,早不知道被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再寻不见了。
他只听了宋青梧的辩解,立时便信了她,傻得厉害。
宋青梧摸摸那颗柔软的后脑勺,“你现在就是想走也没机会了,我已经亲过你了,你是我的人了。”
孟言初眼里乍然浮现一抹光亮,连忙又凑过去,要人抱紧了才高兴,靠在宋青梧肩上,声音软软闷闷的带着鼻音,“嗯,不走,你不亲我也不走。”
世上只这一人疼他护他,他不想走,只想跟宋青梧呆在一起。
这话说的熨帖,有了第一次必然就有第二次,宋青梧又轻轻吻上对方柔软的侧脸,一下,两下,很多下,仿佛是安抚,又带着数不清的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