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的离妻主很远,因为不敢靠近,他怎么可以对妻主发脾气呢,妻主对他这么好,他还不知好歹,跟妻主发脾气,妻主都不理他了……
“没,没人惹我生气。”
孟言初慌乱的低头,擦了擦眼泪,只一双眼睛水汪汪红彤彤的看过去,惹人怜的很。
宋青梧叹口气,伸手向对方招了招,“过来。”
马车里唯二的人并没有立时过去,而是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才有几分紧张道,“唤,唤我吗?”
……
今日怎笨的出奇。
“马车里除了你我还有旁人吗?”
听她是唤自己,孟言初水润的眼睛亮了亮,一点点挪过去,仍不敢靠的太近,宋青梧想伸手揽揽他,又想起这人发的脾气,手暂且放下了,关切问,“到底怎么突然哭了?别哭,你怎么不好了,说给妻主听听?”
孟言初早已习惯被人搂在怀里过日子了,骤然一个人坐着,更觉委屈,声音轻轻的带了气音,低着头不敢抬,一句句陈述自己的罪状,“我不该对妻主发火,不该逾矩,妻主对我好一点,我就放肆了,竟敢那般与妻主说话,妻主别生我的气,我以后不会再这样的。”
他尚不敢抬头,但一句一句话说出来,都带着哭腔,如果宋青梧不赶紧哄哄他,他马上就会哭出来。
宋青梧当然没生气,她只是有些不适应孟言初突然生气而已,孟言初一般生气,都是扭着头不理人,很少像那样说话,一下子把她唬住了,她不敢再招惹,才跑去跟上官诺说话的。
现下见人可怜兮兮的道歉,她几乎立刻心软了,“哪有生你的气,你这脑袋瓜,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倒是你,突然就生气了,可是嫌妻主管的太多?”
宋青梧问。
孟言初猛的抬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没有嫌妻主管的太多,喜欢妻主管的,妻主,你别不管我。”
他凑近了一点点,没敢像从前那样紧贴,可凑近了一点点,又觉得不够,好想被妻主抱着,妻主不抱他了,是不是在生他的气?
面前男子忽而抬起一双水眸,里面雾气弥漫,招人疼的不得了。
宋青梧心下愈发软乎,伸手摸了摸那脑袋,“没有要不管你,只是想着,你若不喜欢我管的这般多,我就少管一点,但总不会不管你的。”
孟言初闻言又赶忙摇头,急切道,“没有不喜欢,喜欢妻主管的,妻主管的不多,侍身喜欢的。”
他努力往宋青梧身边贴,大腿都紧贴着大腿再贴不进去了。
“那你方才是有些不耐烦吗,拿我同旁人的妻主比,喜欢她们那样吗?”
宋青梧揉着孟言初的发尾,温声问他。
没有责怪,没有不满,只是很温柔的问,但孟言初却如临大敌,整个身体紧绷起来,眼里蕴上更浓重的水雾,长而卷翘的眼睫承受不住那重量,掉下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来,他声音都在打颤,却努力完整的说,“不,不喜欢她们那样的,谁那样的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妻主这样的,只喜欢宋青梧这样的,是我说错了话,妻主罚我骂我都好,只不要不管我……”
他在阴暗的地方呆怕了,他一个人呆怕了。
这一世与上一世截然不同,不过是他有了妻主,而妻主管他,护他,亲近他。
可如果有一天妻主将这些好全数收回了呢?
那他又会回到那个阴暗独孤的角落里,只能看着别人幸福,看着别人热闹。
没尝过好日子的人尚且可以忍耐阴暗,忍耐孤独,可尝过的人呢?
他见过世间最明亮的朝阳,甚至被朝阳偏爱过,怎愿意回到黑暗的怀抱里去?
宋青梧不知道一瞬间,孟言初心里就想了这么多,只听他认错的态度都有些不对了,明明事情不大,他却从头到尾都惧怕极了似的,罢了,先哄,哄好再跟人讲道理。
于是宋青梧张开手,主动问他,“要不要抱抱?”
孟言初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扑进宋青梧怀里,被她抱了个满怀。
宋青梧顺势将人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为什么这么怕我不管你,我不会不管你的。”
许是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改变对方结局的吧,众生皆苦,可她想让他甜一点,所以永远不会不管他。
孟言初紧张的攥着宋青梧衣袖不肯放,深怕自己一松手,就不在这人怀里了。
“妻主……”
声音也很软,过了会儿埋头靠在宋青梧怀里,“我身后没有人了,我只有妻主,妻主要是不要我,我就没人要了。”
他把自己说的这般可怜,就是想博人同情,妻主从来是个心软的人,他知道的。
果然,宋青梧皱着眉,将这人揽紧了些,心尖软成一片,“我不会丢下你的,只要你……不丢下我,我也不会丢下你的。”
只要你不喜欢上女主,我永远也不会丢下你。
在这个异世界,她又何尝不想寻个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