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当即轻笑出声,“那日后深夜寒冷,你都同我一起睡?”
孟言初微红着脸,不敢看她,只看向床铺,轻轻点头。
乖顺的模样真叫人想撸一把脑袋。
又怕太过突兀,便先压下了心思。
“成,那日后你就同我一道睡,只是怕你着凉,你别担心,我睡相很好的,绝不会乱碰什么,不似你,刚过来便要搂着我的脖子,埋进我怀里。”
她笑道。
孟言初顿时瞪大了眼睛,双颊猛的涨红,恼羞成怒的否认,“不可能,侍身没有这样做,妻主莫要胡说八道污蔑侍身!”
男子面子薄,自然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出这种事,不停的反驳,眼尾都气红了。
宋青梧只得顺着他说,“好好好,你说没有便没有,是这只手自己跑到我脖子上的,是这颗头自己埋在我怀里的。”
这话听着像是向着孟言初,都顺着孟言初说,可实际上,手跟头怎么会自己动?
孟言初说不过,心里颇为憋闷,两颊都鼓了鼓,就在温暖的被子里,转了个方向面朝外面背向宋青梧,又是一副不搭理人的姿势。
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已经二十多的年纪了,遇上宋青梧,怎真像个十六的稚嫩少年,几句话就能点燃?
宋青梧见她把人惹急了,这才上去哄,拍着对方难得热乎乎的肩膀,笑着喊人,“还睡呢,该起了,不然要吃不上早膳了。”
孟言初起身,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雪白双颊气鼓鼓的,煞是可爱。
让宋青梧忍不住感叹,年纪小就是好啊,做什么都很可爱
全然不知道,这人身体里,原是二十多岁的灵魂,只因偏爱,于是怎么看都喜欢。
“那我唤人洗漱?”
见宋青梧起来了,被子里只留下余热,于是孟言初也爬了出来,坐在床沿上,留了一双小腿在外面,雪白的脚晃悠两下,便踩上了锦绣的鞋。
“嗯。”
他应道,眼睛侧到一边,不想理这个明晃晃污蔑自己的人,直接走去另一个屏风里换衣服去。
宋青梧摇了摇头也换了身衣服,片刻,开门让那些等候多时的小厮进来替她们洗漱。
谁也没有有钱的古人会享受,一套流程下来,她们只需要张张嘴便可。
接下来是描眉画眼,轻点唇脂,由小厮动手替宋青梧盘了个好看的发髻。
反正出不了门,她便随意叫人选了几根玉簪子,远看倒是清丽朴素。
孟言初梳妆的声音也传来,多是小厮叽叽喳喳在恭维,唯一一句孟言初说的话便是,“用这支簪子吧。”
宋青梧梳好妆挑了挑眉,欲过去看看孟言初用了哪支簪子,刚过屏风,入目便是一朵大大的百合花。
……
她沉默片刻,走上前,轻咳一声,“你怎用起了这支簪子。”
之前不是嫌不好戴出去吗?
孟言初看着铜镜里,硕大的百合玉簪花,顿了顿,此时气已消的差不多,他才肯同这人说话,“妻主昨夜说过侍身戴它很漂亮,今日怎么就忘了?”
宋青梧上手摸了摸,漂亮的男子簪着白玉的花簪,确实清俊极了。
见孟言初被摸着痒,往旁边躲了躲,她才说,“是漂亮,只是你说,不是不好戴出去吗,怎又带上了?”
“今日不出门,只在自己院子里带带便无事。”
孟言初抬起一双漂亮水灵的眼睛看宋青梧。
宋青梧应了一声,又说,“好,那你便快些弄好来用膳,特意吩咐人给你做了一道药膳,别凉了。”
一听药膳,孟言初清俊的脸便有些皱起,侧着头不情不愿,“不想吃。”
“为什么不想吃?补身子的,你身子这么弱还不吃。”
“不想吃,不好吃。”
孟言初伸出试探的脚脚,不想吃是真心的,想任性一下也是真心的,但说完后又有些忐忑,且会偷偷抬眼,去看宋青梧,显得有些不安。
宋青梧自不会让这人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于是皱着眉,看起来有些严肃。
方才还在试探的人,心立马砰砰砰乱跳,甚至有些后悔,不就是药膳吗,吃一吃又怎了,从前也不见这般矫情。
孟言初紧抿着唇,唇色有些泛白,忽而抬眼看了宋青梧一眼,正想说他吃就是了,却先被人安抚的按住脑袋,他一愣,视线上扬,便落在了按住他脑袋的那只手上。
修长有力。
紧接着,她温和的开口,“不难吃的,只是有些药味,吃起来是淡淡的口感,今天先吃,你若不喜欢,明日再让他们加些糖可好?”
孟言初眼睛一亮,薄唇轻抿,他,他这样不懂事,这样无理取闹,她还会纵着吗?
纵是经历了再多,前世死时他也不过二十二岁,那时还没有人对他好过,他以为世间极致的好,便是如四殿下对那公子一般,可,四殿下与那公子间关系分明,那公子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