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住处的。”那人笑的老实,跟沈知知计划着明天的安排。
“就是我也不能白白帮你,这荒郊野外,姑娘若是没碰见我怕是会死在这里。”那人画风一转,话语间都是想要些报酬的意思。
沈知知从发间拿出一根镶嵌着梅花玛瑙的珠钗,她有些害怕,但是如今无依无靠,也只能相信一下面前的人:“这个可以吗?”
那农户这辈子哪里瞧过这样的宝贝,贪婪的上下打望沈知知的全身。
面前的人虽然脏兮兮的,但丝毫掩盖不了她的美貌,肤白如雪,哪怕满身狼狈那双潋滟的眸子像是多情一般,勾得人心痒痒。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个粗鄙之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美人,心里龌蹉的心思昭然若揭。
他一下就锁定了她腰间的玉佩,白玉如脂,雕工精细,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珍宝。
粗粝的手掌直接就伸向了沈知知的腰间,还带着油腻的笑容:“姑娘这玉佩成色不错,若姑娘实在不愿那从了我也可,伺候舒服了,我自然带着姑娘出去。”
沈知知连忙起身退了两步,纯稚的眸子里满是惊恐。
那人丝毫不怕沈知知跑掉,继续道:“若是姑娘不嫌弃,我将姑娘娶回去便是。”
“……”沈知知害怕极了,她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死命的抓住自己的玉佩,往黑暗的密林跑去。
农户丝毫不慌,一个娇娇美人,能跑多远。
他银腻的笑着:“美人想在树林里?”
沈知知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大喘气,她实在是跑不动了,躲在巨石旁边,死死的抱紧双膝盖,那人的脚步声走近,她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眼框凝结了一层雾蒙蒙的泪花。
顾让,顾让。
今天我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呀。
好冷呀,好黑。
顾让,你不要我了吗?
我不要喜欢你了,呜呜呜。
“小美人,别怕,出来吧,哥哥一定好好疼……”那人的话还未说完,便听见“砰”的一声,那人闷哼了一声,沉重的倒地声让沈知知心里更紧了。
可是还没完,接着,便是更多狠厉的砰砰声,像是在泄愤一般,接二连三的砸在肉体上,在寂静的丛林里尤为醒目。
沈知知瑟瑟发抖,只求那人千万别发现她。
隔了好一会,那人终于停了下来,衣角摩挲过草木,发出沙沙声。
他要走了吗?
沈知知不敢妄动,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膝间,像是一只掩耳盗铃的小鸵鸟。
周身终于恢复了宁静,沈知知犹犹豫豫的想出来查探情况,一抬眸,便瞧见了单膝跪地的顾让。
脸上还带着骇人的血痕,身上的衣服也脏脏的,一丝不苟的发丝也松散着,比起狼狈不堪的沈知知好不了多少。
沈知知一下呆住了,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人,伸出手拉了拉顾让的衣袖。
“怎么,不认识了?”顾让声音沙哑又低沉,刚才的杀意被收敛得干干净净,眉眼间全是缱绻的暖意。
小心翼翼的哄着心心念念的姑娘。
沈知知还保持着抱膝的姿势,乌黑细软的发丝垂在胸前,一张小脸脏兮兮的,像一只小花猫。
顾让无法想象他来晚一步小姑娘会经历什么,他微微张开双臂不敢轻举妄动的等待小姑娘自己过去。
“知知,是我。”话音刚落,便被两只纤细的胳膊搂住脖颈,小花猫在黑暗中找到了温暖的火堆,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
沈知知红了眼眶,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委屈的泪水冲开了阀门,疯狂的奔涌而出,黏腻的发丝胡乱的勾在小脸上,轻声呜咽。
顾让的眉头都拧在一起了,手臂环过小姑娘柔若无骨的细腰,掌心微颤的撑她的后脑勺,灼热的呼吸清浅的贴在沈知知的后颈,情不自禁的轻轻吻了吻她的肩窝。
“知知不哭,我来晚了知知。”顾让一遍一遍的轻哄着怀里的姑娘,嗓子里带着苦涩。
“你是……个……嗝坏蛋。”过了好久,沈知知还没有平复好自己情绪,奶声奶气的指责道。
手心却紧紧抓住顾让的衣襟,生怕他消失了一般。
“我错了。”
顾让这一生都没向谁低过头,哪怕是死,都要将自己的脊梁挺直的人,清泠的嗓音连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想要把沈知知融进自己骨血。
良久,怀里的人已经不抖了,顾让都以为她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可身上的小姑娘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
“嗯。”很轻,轻得直接被夜里的微风直接吹散在树林里。
沈知知深吸一口气,攫着衣服的手轻轻松开,环在脖颈的胳膊轻轻滑下,手心推向面前人的胸膛。
“顾让。”
顾让幽深的眸子闪过慌乱,仓皇的想去拉住她的手,以为她要将他推开。
不想小姑娘抓住了他的手掌,葱白的指尖疼惜的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