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母的话音落下时,沈幸年明显可以感觉到衡衡那抓着自己的手越发紧了几分。
沈幸年知道,他虽然说不了太多的话,但对于他们说的一切,他都懂了。
——此时的他是……害怕被抛弃。
沈幸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下来的。
因为那个时候,她心底里只有一个想法,便是将手上的什么东西直接砸在面前人的脸上!
深吸几口气后,沈幸年终于将自己的情绪稳了下来,然后看向周恪行,“这真是你的意思?”
周恪行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但他到底还是主动上前来,“年年,我们出去说……”
“不用出去,就在这里说。”沈幸年握着衡衡的手,说道,“你也不用说什么,只需要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是还是不是就可以了。”
周恪行不说话了,嘴唇却是越抿越紧。
那样子,倒也是默认了沈幸年的话。
那一刻,沈幸年说不上心里是怎么感觉。
难过?震惊?亦或者是愤怒?
其实都没有,只有一点点的……失望。
虽然她之前想过她和周恪行要走到一起很难,也想过他的父母会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周恪行解决问题的办法居然是……放弃衡衡!
“周恪行。”沈幸年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周恪行微微一顿后,抬起头来。
“年年,你先听我说……”
“不用说了,我理解。”沈幸年笑着说道。
那笑容让周恪行的话顿时堵在了喉咙。
他看着她,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那个时候,那时的她也是这样对他笑着的。
客套,疏远,不带任何一分感情。
周恪行的牙齿忍不住咬紧了,而下一刻,沈幸年也转开了眼睛,落在了周母身上,“周太太。”
“您刚才说的话我都明白,但有一点你怕是理解错了,我想和周恪行结婚,仅可能是因为我想要和他过一辈子,和你们周家不周家的没什么关系,我也从来不稀罕你们那个门。”
“我儿子同样也不稀罕,而且,他也不需要你们周家来承认。”
沈幸年的话让周母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你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沈幸年没有管她,直接看向周恪行,“周恪行,很感谢你陪伴我的这段时间,但我们之间……就到此结束吧。”
“年年。”
周恪行立即伸手要去拉她的,但沈幸年想也不想的避开了他的动作。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衡衡,相反,他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个人,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样东西都比不上他,我不会为了你而放弃他,永远也不会。”
沈幸年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就好像是在谈着一桩普通的合作一样。
而从她的眼底里周恪行也可以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他被踢出局了。
“两位,如果没别的事情的话,请走吧。”
话说着,沈幸年已经回身将衡衡抱入怀中。
——再没有看他们一眼。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