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换个地点拍?”
周恪行在电话里说道,“我看了天气预报,雪要到明天才停,但清理肯定还需要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同意让你们剧组上去呢。”
他说的这些沈幸年都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现在才这样焦虑。
换个地址就更不可能了,这一场戏对整部电影来说至关重要,凌山的这个景是她踩了那么多地方最满意的一个,不可能就此放弃。
“我再想想办法吧。”
沈幸年的心情低落,随便敷衍了两句后,挂了电话。
就在那时,助理突然过来敲门。
“年姐,我想到办法了。”
小助理是一脸的兴奋,“我刚找到了附近的一个村民,他知道一条可以上山的小路,我们可以从那里上去。”
沈幸年一愣,随即问,“安全吗?”
“安全的,那老乡说他们这么多年生活在这里,大雪封路的时候都是靠着那条路出入,不会有问题。”
沈幸年想了想,将旁边的外套取过穿上,“我们先上去看看吧,可以的话再通知摄影组和演员上去。”
“好,我这就去叫人。”
助理很快转身出去,沈幸年就跟在他身后。
在走出民宿的时候她才发现,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似乎……又一场大雪即将降临。
她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再看了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
——零下十六度,局部有大雪。
……
车子抵达墓园时,外面的雪已经又开始下了。
林岁和低头整理着手上的花束,又看了看身边的人。
他正看着窗外,嘴唇紧紧的抿着。
“我们下车吧?”林岁和轻声说道。
顾政的手指微微一动后,却是回答,“我就不下去了,在车上等你。”
他的话让林岁和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但她也没有勉强,点点头后,开门下车。
车门关上的那瞬间,顾政的身体这才放松了一些,靠在椅背上,紧紧地闭上眼睛。
上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他已经忘了。
但他记得那时周围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也知道当时他们对自己的评价。
——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放过。
包括在他成为天盛总经理的时候也依旧有这样的声音,说他是踩着他哥哥的肩膀才走到了今天。
这些声音如今已经渐渐消失了。
因为他的能力和表现,很多人都已经忘了,在他之前,天盛其实还有另一个继承人。
也不仅仅是他们。
就连顾政他自己……都忘了。
但在林岁和出现的那瞬间,所有的回忆瞬间喷涌而出。
他是被他父亲关在房子里的怪物;他却是他父亲骄傲的儿子。
他不懂爱,冷漠而桀骜;他却温文尔雅,处处完美。
他要多优秀;就能衬托出他有多可恨。
终于有一天,一场大火焚尽了这一切。
他死了。
他幸运地活了下来。
却无人为他感到庆幸,他们只觉得,为什么偏偏是他活了下来?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
顾政猛地睁开眼睛。
——外面的雪下的越发大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