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年的样子是那样认真。
而且她也真的做的出来这样的事情!
旁边人的脸色都变了,但顾政却是轻笑了一声。
“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将你外婆的呼吸管给拔了?”
他的话让沈幸年顿时僵住。
然后,她那握紧的手顿时松开了。
——从前沈幸年就知道了。
顾政在外人面前端着的是谦谦君子的样子,但他性格其实杀伐果断,在商场上的手段更是残忍至极。
但到今天沈幸年才算明白,残忍这两个字真正的含义是什么。
也终于领会到,当他将他在商场上的那些胁迫,威逼利诱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是什么滋味。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因为她突然发现,这个孩子对顾政来说,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哪怕吕向晚无法生育,但只要他愿意,外面多的是想要往他身上扑的女人。
——他可以随时要个孩子,但她却只有一个外婆。
“道歉。”
就在那个时候,顾政的声音再次传来。
沈幸年缓缓抬起眼睛。
却见顾政已经将吕向晚搂入怀中,看着她。
这场景,何等熟悉。
沈幸年记得从前,他也是这样逼着自己和吕向晚道歉的。
但那个时候,他说是因为她代表了他,而吕向晚是外人,所以她需要道歉。
可现在呢?
沈幸年看着他们两个,在顾政搂着吕向晚的那只手看了许久后,明白过来——自然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现在,她才是那个外人。
顾政要她道歉,是因为……他要保护吕向晚。
沈幸年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眼睛都已经那么干涸了,明明她都觉得,自己算是把自己这辈子的眼泪掉光,但那个时候,她的眼泪还是忍不知往下掉。
一边笑,一边哭。
在看见她眼泪砸下的瞬间,顾政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眼底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但沈幸年没来得及捕捉到。
但不管那是什么,总不会是……怜悯。
沈幸年又抬起手来,用力的擦了一下眼睛后,开口,“对不起。”
吕向晚的眼眶也是红的,此时正小鸟依人的靠在顾政的怀中,但或许是顾政在的原因,她脸上并没有什么得意,相反,她的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
沈幸年却没有多看她,只很快转过头看着顾政,“对不起,真的很抱歉,这样……可以了吗?”
那一下后,她的眼底里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和冷静。
——都说眼泪是女人最大的武器,但沈幸年比谁都要清楚,那是对心里有你,爱你的人而言。
对其他人,只是一个笑话。
所以,她也不想再对他哭。
顾政没有回答,沈幸年也没有再继续问,只说道,“我现在可以去看我外婆了吗?”
“我会让医生好好照顾她的。”
“我想自己……”
“你又不是医生,去了能做什么?”
他冷声将她的话打断。
沈幸年不说话了,但抬起的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笑,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对不起,是我奢想了,真的……对不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