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这连锁酒店的事啊,我就不敢让你插手了,但是,你说,这仁爱医院里事务这么多,政府又刚批了块地,准备让我们扩建,这大大小小的事务,你是不是能帮上爸爸点什么忙?”
婉柔眼观鼻鼻观心:“爸爸,我已经帮了,我回来仁爱当一名医生了。”
展皓恩心头发堵:“门诊医生,我不缺。我缺的是一个可以在我旁边出谋划策的左臂右膀,婉柔……”他叹了口气。“爸爸太累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学的是医科,我也只会临床医术。等慕云回来吧。”婉柔看向天边,夕阳之下朵朵白云在飞快地掠过,“以后这事,爸爸你别提了,给我那么大的重担,等会我受不了跑了怎么办?”
展皓恩的唇张了又合,最终才彻底闭上。
“好吧,好吧。”他用力地握紧了方向盘,“一个在国外,不肯回来,一个躲到市外,宁愿当个修车工,一个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说想跑……行,你们一个两个都出息,是我没用!”
婉柔淡淡地阖上了自己如蝶般的双眸。
展皓恩叹了口气,总算不再抱怨了。
这清丽聪明的女儿,自小就没有那种竞争意识。
她是在水一方的一朵孤莲,淡香优雅,兀自开放,从不介意,有没有人怜惜过她的娇颜,只在有人想伸手去采摘的时候,她才身子微微一晃,避开了世人想沾染的双手……
这就是展婉柔。
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冷眼旁观,到底是好,还是坏?
车子缓缓地前行着,直到展家的花园别墅之前。
门卫连忙开了车门,准备替展皓恩泊车到车库。
婉柔这才睁开了眸子。
她慢慢地探足出了车门,优雅的玉足之上,还戴着一串镶嵌玫瑰花红般的红宝石的白金脚链,风儿一吹,仿佛上面缀着的几个小白金铃铛也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一般。
门卫看得呆了。
展皓恩重咳了一声,他才面红耳赤地钻进了车里:“小姐,小心下车。”
婉柔却不慌不忙,好像让对方看到失神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父女两人准备携手入屋的时候,大堂的门,却被佣人从里面打开了。
“荣太太,荣太太……”许静在后面快步地赶了上来,“你倒是别走啊。”
刚出门的两位太太,还没看见婉柔父女,还兀自交谈着。
“我早知道你要找我来谈这事,我就不来了。”荣太太面对着许静,一脸嫌弃,“虽说你展家确实财势惊人,但也不是这么一个欺负人法。我外甥虽说身子骨差了些,但人聪慧能干,是我们全家的心肝宝贝!你家那个婉柔,连未婚夫都克死了,那一脸克夫相,你居然要来跟我们家攀谈婚事?拉倒吧,我实话说吧,你女儿克夫,在S市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还说什么呢!咱们一场好友,我也劝你先买点保险,搞不好,她一直没有男人敢要,会克到你和老展的身上……”
许静气得直哆嗦:“那是意外!你说什么克夫!好,你给我滚!我展家以后不欢迎你这种胡说八道爱嚼舌根的人,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荣太太脸色难看:“你不说,我也准备走。天知道这晦气会不会传染的啊。哎呀,回家,得用柚子叶来洗澡了……”
两人一转身,恰好和身后的婉柔父女打了个照面。
荣太太一脸惊恐。
她甚至往旁边移了好几步,才一溜烟朝大门口狂奔而去,那速度,活像背后有什么在撵着她一般。
许静表情尴尬极了。
“啊,你们今天怎么回来得这样早……”她掩饰地让开了身子,“来,梅姐,准备开饭了……”
展皓恩冷哼了一声:“我早就叫你,不要跟这些没品的麻将友混在一起!除了放屁、败家、搬弄是非,他们还晓个什么!”
许静压低了声音:“哎呀,不是啦,之前荣家不是托人来准备介绍他家外甥和我们婉柔认识嘛,我就想着……哎……我失策了,失策了……”
谁曾想过,之前荣家还三托四托,拜托让婉柔和他们家的外甥见上一面,许静当时不乐意着呢,因为荣家外甥的身体不太好,她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之后,没几年就守寡,推脱的口气,当时也绝对算不上友好。而且,婉柔当时有男朋友,说什么也不愿意去跟人家见面,结果,现在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
她许静受辱倒没什么。可女儿被人说克夫,还在上流社会里沦为笑柄,这事,她说什么都不能忍!
“你就看着,我下回去,怎么把这群长舌妇的嘴给撕烂!”她心有不甘地骂了一声。
“好了,妈妈。”婉柔却满不在乎地慢步上楼,“以后,你不用替我费这些心思了,我一个人,好得紧,你要再私下弄这些,我要生气的了。我一个都不会去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