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说完一段话,额头都冒出了汗。
“有心了。”庄衡疏离地道,“我教女无方,让教授见笑了。”
“不,不,不。”教授忙道,“伯父伯母,这事错在我,如果我能马上赶到的话,就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他脸上的懊恼,骗不了人。
“你喜欢我女儿?”庄衡无意地问道。
教授一阵窘迫:“呃,可是微微,微微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他尴尬地道,“不过,我绝对不会趁人之危的……”
他白净的脸庞涨得通红,那模样,估计夕颜都能一把把他掀倒。
他怎么说都不肯走,只肯坐在一旁,静候着微微洗胃的结果。
急救室的门帘一掀,主治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
庄衡连忙迎了上去:“医生,医生,我女儿没什么大事吧?”
医生摇了摇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因为她吃的安眠药剂量多了一些,所以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教授急得团团转:“她还真的是吃安眠药自杀了……都是我的错……”
医生看了他一眼:“她是吃了安眠药,剂量虽然不少,但还不至于致命,关键是她之前又喝酒,又服药,结合在一块,让药效过早发作了,才导致出现了类似服药过量的症状……”
大家的心才放了下来。
“她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一个名字,如果那人在的话,进去看看她吧。”医生抬了抬眼镜。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慕云。
他蹙起眉,却听到医生说:“你们这里有一个叫教授的吗?名字好奇怪……”
“我就是,我就是……”教授连忙挤了进去,“她,你确定她是在叫我?”
他还在废话,慕云抬起一脚,把他踢进了急救室里。
对方哎呀了一声,旋即已经扑向了微微:“微微,你可好些了?”
庄衡脸上忍不住的尴尬。
还想着,要夕颜割爱来成全微微,结果,微微自己心里头念着的人,已经不是慕云了……
“我看,我还是早点替你们去办签证手续吧。”慕云面无表情地道,“想必,过段时间,爸妈你们必须陪着微微去趟英国了。”
夕颜也抓住了手里的包包:“既然微微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虚惊一场,那我和慕云还是先回去吧。”
何恬有心挽留,却说不出口。
庄衡握住了她的肩:“你们也忙了一整夜,去休息吧,明天都还要上班呢。”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何恬才嗔怪地瞪着丈夫:“哎,你也不留留夕颜……”
“还留来干什么?”庄衡叹了口气,“确实,我们对夕颜,一直以来都很不公平,算了,还是把微微送到英国去吧。”
何恬不舍地道:“那我们也要去吗?这边的生意,都不管了?”
“我年纪也大了,是时候该让给年轻人了,再说,你还怀疑慕云的能力吗?”
他看向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理不了那么多了。”
微微出国的手续,很快就已经办了下来。
教授忙前忙后的,倒是把庄家两老都伺候得开心了。
四人一行,坐上了前往英国伦敦的飞机时,夕颜还恍如隔世。
在父母身边,偎依爱护的日子,才短短的那么数个月,转眼之间,她又再度失去了他们。
只是,她和微微不同。
没有爱,没有理解,兴许会让她难受,痛苦,却没有办法将她打倒。
她身边,还有支撑着她的,其他力量。
看着整张小脸因为贴在橱窗上而变了形的梦云,她又好笑又好气:“云云,这机场的东西,又贵又不好吃,妈妈带你回家,给你煎好吃的猪扒好不好?”
梦云哪里肯离开啊?
她差点就要用口水替人家洗橱窗玻璃了。
慕云已经掏出钱包,买下了两个蛋糕。
恋希有些嫌弃,梦云已经浑沦吞枣似的把整个蛋糕都塞进了嘴里。
夕颜大骇,忙大步向前,慕云已经先一步把她抱了起来,拍着她的背,给她送上了一杯水。
“这孩子。”夕颜心疼地道,“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给饿坏了呢。你说这样胡吃海塞的,万一噎着了,可如何是好?”
梦云吐了吐舌头,眼睛却瞟向了恋希手中剩下大半的蛋糕。
蹒跚学步的恋希可相当聪明。
他伸出小舌尖,把整个蛋糕舔了个遍,就算梦云拿到手里,估计也吃不下了。
慕云哈哈大笑着,又向柜台买了一个蛋糕,塞给了梦云。
梦云这才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