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眼神温柔得仿佛触碰的就是夕颜娇嫩的唇瓣……
院长莫名因为他的眼神而脸红了起来。
她清了清喉咙:“这就是保健医生的办公室。”她撩起布帘,后方还有另外一片天地。
慕云抬眸看去。
里面是一片雪白。
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溢入他鼻端。
院长却不适地皱起了鼻子:“夕颜早上应该有来清理过。最近也辛苦她了,又要忙副院长的事,又还挂心没有保健医生来接任的事。展医生,你可不知道,你来了,是帮了我们多大的忙啊!”
慕云会心一笑:“我一定会替夕颜分担的。”
在这里,有人心疼着她,想必也能让夕颜感觉到温暖吧?
放心,他来了,就不会再让她继续辛苦下去。
他眼睛一转,也顺势转开了话题:“院长,夕颜是住在这孤儿院的吧?”
“是啊。”院长不疑有他,她顺手一指,“她住的地方就在前方的院落,上班也方便。”她拍了拍脑袋,“对了,我真是也乌龙,得给你安排一下住处啊。你先住在这保健室隔壁怎样?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每周有一天休息的时间……”
慕云颌首。
只要能和夕颜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住哪里,他都没有所谓。
之前,在人家门口守yiye又yiye,他也这样过来了。
院长松了口气。
长相那么精致好看的人,居然也这样随和,真是让她受chong若惊了。
安先生的安排,实在是贴心得让她这个半老徐娘都觉得感动啊。
“那我让护工帮你收拾一下东西,让你先休息一下吧?奔波了一个上午,也该是累了。”
慕云轻摇头:“不必了,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推开了隔壁的房门,里面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一张铺着紫色碎花冰垫的床铺,上方还整齐放置着一个浅紫色的枕头,薄被叠得整齐。
院长老脸都红了。
“对不起了。”她忙道歉,“夕颜有时候会在这个房间过夜,这应该是她的东西,我马上让人收走……”
出乎意料之外的,慕云却摇头表示拒绝:“不用了,挺好的。很漂亮啊。我可以接受的。”
院长愣了一下,实在无法说服自己,一个看起来如此沉稳温暖的男子,居然会喜欢这么娘的紫色。
“我在这里休息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慕云淡笑着解释,“因为我不仅来这里当保健医生,我其实还是安先生的副手和委托人,得负责要帮安先生和夕颜做好其他事项的沟通,所以到时候得来回地跑,没有必要特别换来换去的了。”
慕云的随和让院长感激极了。
院里的经费本来就不够,如果来一个难以伺候的大爷人物,这浪费的东西不晓得有多少。
院长忙不迭地现在就应了,帮着慕云做着打扫。
其实也没什么需要打扫的。
夕颜住过的地方,除了干净整洁之外,并没有别的词汇可以形容。
待院长离开,慕云才坐在床沿,着迷地抚过那冰凉的床榻。
那是昨晚夕颜休息过的地方么?
一早起来的她,还剪了一朵夕颜花,安放在那边保健室案头的玻璃杯中么?
他的指尖从她枕上拈起一根淡淡清香的秀发。
那发丝,比起之前要短上许多。
他放到鼻端轻嗅。
那味道,和以前一般无二。
夕颜钟爱的,还是那支味道清香的洗发水……
是的,她就是那般的念旧。
所以,她爱的,也不会轻易地改变。
他微笑着,把那根秀发藏入衣内。
见着她,他得把她逮去做脑部肿瘤切除的手术了。
好想,马上就见到她……
夕颜从车站缓步走回了孤儿院。
她的眼底是深深的疲惫。
一顿午饭,吃出的,是无尽的眼泪和浓浓的困惑。
夕颜包里的那张支票也被晒得滚烫。
她婉拒了父母想要送她回来的要求,也摇头拒绝了他们要求她搬去同住的渴望,只是,拗不过母亲何恬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她答应了,时不时回来跟他们见面。
如果当真想她,为什么要拿找不到她作为借口,她失去记忆的这一个多月里对她不闻不问呢?
如果当真关心她,为什么在她追问,过去的自己是怎样的时候,他们哑口无言?
是不是对于过去的自己,他们的关心也薄得只停留在,她是他们女儿这一点上?
她在车上翻开了自己随身带着的那本笔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