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请多了一个乳娘,孩子老是哭,我有什么办法?你爸妈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到我头上来了!”
她气呼呼的,如此大的音量,却让已经昏昏入睡的恋希眼皮不住地眨动着。
慕云忙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待把恋希放回婴儿床里,他才关上了婴儿房的门:“微微,这件事情,你操之过急了,我说过,我会处理的,不需要你出面……”
微微一愣:“展慕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舍不得叶夕颜了?你忘了,是谁硬生生把我们拆散?在我们中间用尽阴谋挑拨的?”她一委屈,竟掉下泪,“你优柔寡断的,我只能替你快刀斩乱麻了,你居然现在还怪上我了……”
慕云叹了口气。
他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似乎对微微是重了些。
他对微微有承诺,对夕颜有责任,这两者,现在孰轻孰重,他还完全没有理出头绪。
他只能道:“你也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不如先搬回你家里那边住吧。免得落人口舌。我家里的事,我会替你处理好的。”
微微这才止住了眼泪,径直絮絮叨叨的:“叶夕颜厉害得紧呐。你爸爸看到了我,就拉长脸,你姐姐简直当我是透明的!她们如果不是在为叶夕颜鸣不平,怎么会对我那么坏?以前,她们都不是这样的啊。”
慕云烦躁地耙了耙头发:“一切都太忽然了。微微,你要给所有人适应的时间啊。”
她硬生生地,把夕颜从他的生活里抽离。
岂止展皓恩和婉柔不习惯?
他和恋希,更加是寝食难安!
微微嘟起了嘴。
慕云只能道:“我送你回去吧。有消息了,我再跟你联络。”
微微悻悻然的:“我才不要你送呢,你现在就跟个猪头似的,难看得要命……”
慕云停住了脚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脸颊。
心头有锐痛划过。
曾经,她看见他手上的伤口,疼痛的怜惜,比伤在她身上更甚。
现在,他为了她挨打,被打得鼻青脸肿,她却已经漠不关心……
看来,夕颜对他这次,当真是寒了心!
微微当初的计划,完全成功了。
可是,他开心不起来。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微微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还转念轻笑出声:“等你好些了,我们再来好好庆祝,现在,我就听你的,我回家去。”
慕云把微微送出了门口,一转身,迎面而来的,就是婉柔冰冷的视线。
她没有说一句话。
她眼底只有看透了一切的绝望。
“好自为之吧。”她把医药箱扔在了弟弟面前,转身回了房间。
慕云默然不语。
他回到和夕颜的卧室,对着镜子,用消毒水处理着脸上破损的伤口。
独自疗伤……
这是否,也是夕颜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他的心,难以抑制的痛了起来……
此刻的夕颜,也正用酒精轻轻擦拭着自己小腹开刀的伤口。
缝线非常漂亮,用的也是会自动消散的美容线。
只是夕颜这几天折腾得够呛,伤口尚未完全愈合,就又被撕扯了开来,现在一触碰,就疼得钻心。
夕颜手中的棉球一擦过,小腹上的伤口就疼得蜷缩了起来。
她咬牙忍住,下手的力道,绝无半分削弱。
她非要自虐地让自己记住这种痛不可。
只有这样,她才能避免自己去想起那个不该想的人……
安静的屋内,响起了门铃声。
她放下了衣服,咬牙撑着站了起来。
透过猫眼,她看到的不是若汐,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看起来还算老实巴交。
难道会是樱雪认识的人?
她满腹疑惑,只把门开了一条小缝,从门里探出了一双水盈眸子。
“请问你找谁?”
中年妇女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十分接地气的金牙,看似十分憨厚:“俺找叶夕颜小假,您就是吗?”
这口“流利”的普通话,让夕颜花了两秒才悟过来,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她留了个心眼:“你是谁找她?”
“喔,我是新来的保姆啦。雇我的先生说,叶小假刚生小孩,他又没有办法贴身照顾她,所以请了我过来。你就是叶小假吧?我看你的脸就知道你刚生产过,女人啊,月子要坐好来,要不以后落得是一身病。我伺候我好几个媳妇月子了,也一直帮人家顾月子的,之前还在月子中心做过金牌……”
夕颜耐着性子听完,才问道:“是安先生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