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跺了跺脚,拨足狂奔下楼。
难道是夕颜脑中的肿瘤因为生产的关系恶化了?
那也得在医院治疗啊,怎么可以回家呢?
难道还有别的问题?
家里人为了让他安心在德国处理问题,所以把消息压下了?
真是该死!
后面的护士如梦初醒地追赶着他:“院长,您的行李箱……”
还怎么可能追赶得到?
就算追到,慕云也不会在乎这一箱的补品了!
展家清晨的静谧,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
梅姐开了门,眼前一闪,一个满头大汗的身影已经钻了进来。
她差点就认不出了,这是一向淡定自若的翩翩少爷展慕云。
“夕颜呢?”他一边问着,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
梅姐愣了一下,在慕云打开卧室房门的时候,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少奶奶没有回来啊。”
慕云眨了眨眼睛。
和主卧室一门之隔的婴儿房现在房门大敞着,月嫂在里面呼呼大睡着,恋希缩着小小的脑袋,一边甜睡一边砸吧着薄薄的小嘴唇,好像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似的。
大床之上,被褥整齐地铺放着,完全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恋希在。
夕颜,并不在。
他的心从刚才出医院到现在,越悬越高。
此时他猛地回头,瞪着梅姐,那眼神,阴沉得她不得不后退了一步。
慕云的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夕颜呢?她人呢?!”
梅姐连连摇头:“少爷,我不知道啊……”
客厅的响动,已经惊醒了浅眠的人儿。
旁边的门被无声地开启,门后的一张脸巧笑倩兮:“Surprise!慕云,意外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