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术服准备好。”慕云沉声道。
他拉开手术室的大门,扑面的冷气阵阵刺骨。
和产房的闷热不同,这里是开刀手术的地方,为了保证细菌活动性降到最低点,必须保持一定的低温。
产妇在手术室里身上还会盖着棉被,而夕颜穿得却是太单薄了。
她专心地替产妇缝合着伤口,冷不防,后领被人拎了起来。
她皱眉挣了挣:“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来打扰我手术。我现在一点都不累!”
“你不累,那孩子也不累吗?”
身后的声音,却熟悉到了极点。
她猛地回头,看见了慕云戴着口罩,铁青的脸色。
她的心一疼。
是的。她累不累不需要管,他只需要管孩子累不累就好了。
她这样埋首在工作当中,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再去触碰那条敏感的神经,让自己不要再去对他今晨的行踪浮想联翩。
可是,现实总归是现实。
她怎么能因为这段时间他态度的软化,就当真存在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他会忘却可爱迷人的翩翩,而爱上丑小鸭般的自己?
她狠狠地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下,但总算是停下了缝合的动作,任由慕云把自己拉出手术室,由更有经验的主任医师顶上。
她闷声不说话地脱着手术服,他眼眸笔直地凝视着她的动作:“他们说你已经连续工作了6个小时了,夕颜,我知道你想让大家认可你的能力,可这不需要急于一时。”
夕颜用消毒液把手洗干净了,才抬头与他对视着:“没关系,反正,我挺早就来医院了。”
慕云心一突,眉间一挑,却说出了另外一句话:“颜儿,你知道我早上去哪里了吗?”
她心里警铃大作。
难道,他竟是要跟她摊牌吗?